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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2页）

姜寒脸上挂着丝委屈：&ldo;我有话对你说。&rdo;

&ldo;私事。&rdo;

她一直看着闻天语，大有一种&ldo;母女两个要说悄悄话&rdo;的架势。

闻天语嘴角抽了抽，眼神祈求地看着叶梵声。

等了会儿，他抬手把她因为静电飞起来的一簇头发顺了下去，声音清冷低沉：&ldo;就一会儿。&rdo;

这话，似乎是在警告姜寒，气得她作势要掀桌子。

叶梵声出去后，姜寒嘱咐闻天语：&ldo;把门关好。&rdo;

&ldo;最好上锁。&rdo;

闻天语：&ldo;……&rdo;

某种程度上，他们师徒挺合适的。

&ldo;你是不是改过名字。&rdo;

闻天语坐下的腿一顿。

&ldo;以前叫娅娅？&rdo;

闻天语讪笑了一笑，&ldo;也不是，以前想过叫这个，后来没有，但小时候我妈她们总这么喊。&rdo;

&ldo;难怪。&rdo;姜寒了然地点头。

闻天语有些没明白，就听她笑着问：&ldo;你觉得我们两个更像是什么关系。&rdo;

闻天语愣了一下，老实回答，&ldo;您更像是……他妈妈。&rdo;

姜寒也不介意，反而轻笑了一下，&ldo;好多人都这样说。你知道，我是怎么认识他的吗？&rdo;

闻天语愣了一下，摇头。

&ldo;我跟梵声的母亲是大学同学。大概是性格相似，关系还算可以。&rdo;

&ldo;他妈妈，叶之敛，是个优秀的画家和设计师，行事大胆，风格也张扬，早些年在国内国外都挺有名。后来结婚后，因为自己所谓的爱情放弃了几年，再后来爱情的热度退了，想重回圈子，发现新人辈出，再挤进来非常难。&rdo;

&ldo;我一直知道她结婚了，还生了个儿子。在梵声三四岁时还看过他几次。&rdo;姜寒声音淡淡，真的像是谈起自己孩子时的骄傲和感慨，&ldo;那个时候，梵声是父母爱的结晶，享受宠爱和呵护，性格非常可爱活泼，特别爱笑。&rdo;

想起旧事，她笑了一下：&ldo;看不出来吧。&rdo;

闻天语愣了一下，想象不出。

老实摇头。

&ldo;再见他的时候，已经是四年前了。&rdo;姜寒长叹了一声，&ldo;我去参加叶之敛举办的画展和设计展，她展出的大部分都是梵声的设计品。这个孩子极有天赋，设计的技巧和理念都很打动人。&rdo;

&ldo;我见他的时候，他一个人待在别墅的画室里，埋头画画，对我打招呼也淡淡的。不再像以前一样活泼爱笑。&rdo;姜寒眉头微微皱起来，&ldo;我那个时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rdo;

&ldo;梵声的父母在他四岁多的时候开始不合。一个认为对方没尽到家庭义务，另一个认为婚姻和生子葬送了她的前程。无休无止的争吵，再然后把怒气和埋怨都撒到这个同两个人都有关系的孩子身上。&rdo;

闻天语坐在对面，明明暖气风吹着，屋内甚至有些灼热，她攥着手，却觉得如坠寒潭。

她想象不到，叶梵声在那样的环境里，是怎么生活的。

忽然想起来在小镇刚见他的时候，对谁都淡淡的，不愿看人的眼睛，不愿和人多说话，那样漂亮的一个人，却想要和这个世界脱离联系般疏离。

&ldo;心疼了？&rdo;姜寒抬眼看着她的神情，问。

闻天语吸了吸鼻子，点头。

&ldo;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心疼他。&rdo;姜寒低下头去，将重新泡好的茶递了一杯给闻天语，&ldo;然后对他好点。&rdo;

&ldo;你不知道，他们离婚前后，叶之敛带着梵声辗转去过很多地方，每个都待不长。她自己又中途交了很多男朋友和对自己事业有利的男人。当然，这是她自己的私事，可是在儿子面前，她就算是再伟大的艺术家和女强人，也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rdo;

闻天语垂下头去，攥紧茶杯，忽然不忍再听。

叶梵声那样好，为什么他的妈妈要这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