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怎么都喜欢穿白衣……“啊…”含光想着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却被路语拉住手腕往后一带,两人双双倒地。
含光伏倒在路语胸口,最先反应过来,一骨碌爬起来就赶忙去查看路语有没有受伤。
看到路语头枕着手臂,一脸的笑容,含光的心放了下来。鬼使神差的,她俯身去观察路语脸上的伤疤,那条伤疤从右眼的外眼角一直到脸颊,微微地凸起,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
含光伸手想要去抚摸,就在即将触到伤疤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动作行为十分暧昧,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
两人对望着,脸与脸的距离不足一拳,含光的鼻息扑到路语的脸上,他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正好对上含光那一对小鹿般的杏眼。
这只小鹿一下子就撞到他心里去了,他察觉到心中有什么东西“砰”的一下打开了。
含光面红耳赤,她抿了抿发干的嘴唇,小心翼翼地吞咽一口,胸口轻轻起伏。发现路语也在看着自己,慌忙地爬起来,一个劲地向路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连说了三个对不起。却说不出为什么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看你入迷?这话如此轻浮,怎么说得出口。
“没关系。”路语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含光面红耳赤的样子让他心情大好。她可真是太可爱了。
吃晚饭的时候宋世旭依旧没有回来。
秦观雅问两人今天都去了哪里,玩的如何。含光的脸又“腾”地红到了耳朵根,低着头匆匆往嘴里扒饭。
路语看到眼里觉得很是有趣,笑道:“没什么,就是碰到一只小野猪,被她撞倒了,很可爱。”
“野猪?”秦观雅一头雾水,从来没有听说过崇丘有野猪啊。她嘱咐二人:“遇到野猪要小心些,等三师兄回来我和他说一声,让他注意下野猪的踪迹。伤到人可就不好了。”
路语看着含光偷笑。
含光听出他说的是自己。小野猪?这个人竟然把自己说成是小野猪?无奈秦观雅在这里自己不好发作。
含光突然想到白天那名男子,便向秦观雅打听。
“这你就得问路语了。我只知道他叫何安。我初到崇丘的时候,不管风雨晴雪,他便每日在那了。除了路语,他几乎不同人交流。每每三师兄想要同他切磋剑术,他都不曾理会。”秦观雅说着看向路语。
含光也看向路语,路语只顾吃饭,并不打算接两人的话。
“师父?”秦观雅轻轻唤了一声。
“唉……”路语叹到,“不过是个痴情的可怜人罢了。你们若是与他投缘,他自然会告诉你们。我不便在这里说人是非。”
含光和秦观雅都觉得无趣,路语则是想到了些往事,大家心情都低落下来。吃过晚饭也就各自回房去了。
躺在床上的路语和含光都没有睡意,白天的一幕在脑海中反复上演,两人回味着个中细节。路语下定决心想要寻个时机向含光表明心迹。
与路语不同,含光则盘算着要怎么和路语保持距离,她与龙雀堂的关系,与徐修瑾的关系路语不知道,她不想也不敢再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于是她发现自己心动的时候,想到的就是逃跑。
含光几乎一夜没能合眼,天一亮就梳洗了一番打算去向路语辞行。
路过昨天的长廊时,含光回头向凉亭望了一眼,昨天的白衣男子果然在那。要不是他今天换了一身玄色衣服,含光都要以为他在凉亭站了一夜。
含光刚准备离开,那男子回身,正好与含光目光相接。
“昭儿……?”男子目光中有一丝犹疑,随即就消散了,对着含光道,“请问少侠如何称呼,可愿上前与何某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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