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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第1页）

佩姬看向汉尼拔：&ldo;她和你谈过?&rdo;

&ldo;她在问艾丽莎的情况。&rdo;

佩姬的脸冷了下来：&ldo;你怎么回答的?&rdo;

&ldo;和告诉你的一样。&rdo;汉尼拔神色自若，&ldo;艾丽莎精神状况不太好。既不能接受采访，短时间内也不能接受整形治疗。&rdo;

佩姬再一次从汉尼拔的口中听到这个结论，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一直观察着佩姬表情的汉尼拔很是笃定地说道：&ldo;所以，你情绪低落的原因之一是无法为艾丽莎做手术?&rdo;

&ldo;那本来就是不应该存在的手术。&rdo;佩姬抬眼看着汉尼拔。

汉尼拔微微扬了扬下巴：&ldo;怎么讲?&rdo;

&ldo;如果是疾病或者事故意外，我很乐意接手任何有挑战的手术。哪怕是因为病人自己愚蠢，做了伤害自己的事，我都可以理解。但是……&lso;割耳魔&rso;?&rdo;佩姬沉着脸道，&ldo;我当医生可不是为了收拾那种家伙搞出的烂摊子。&rdo;

&ldo;听上去你很期望他被捕。&rdo;

&ldo;难道还有人期望他不被抓住?&rdo;佩姬反问完这句话后，随即耸了耸肩补充道，&ldo;当然，抛开&lso;割耳魔&rso;自己不算。&rdo;

&ldo;但你又不希望记者追查这件事。&rdo;

&ldo;那是两码事。&rdo;佩姬叹了口气，&ldo;我希望&lso;割耳魔&rso;被抓和我讨厌记者，这两者之间并不矛盾。&rdo;

&ldo;所以……能谈谈你为什么讨厌记者么?&rdo;

佩姬瘪了瘪嘴，尽量用无所谓的语气道：&ldo;枉顾当事人意愿，只顾追查真相的做法总是不对的。&rdo;

汉尼拔停顿了一会儿，才用模棱两可的语气道：&ldo;但有人认为，真相和正义往往是有代价的。&rdo;

&ldo;那可能……并不是正义。&rdo;佩姬皱起了眉头，&ldo;我们能不讨论这个么?我念书的时候就不喜欢社会学科。&rdo;

&ldo;当然。&rdo;汉尼拔用轻松的语气道，&ldo;只是你的语气显示出你对艾丽莎有着相当高的同情心。你知道原因么?&rdo;

佩姬有点不舒服。她当然知道原因，因为她也曾经被那个叫做露易丝&iddot;莱恩的蠢货穷追猛打过。但这显然不是一个可以拿出来和汉尼拔轻轻松松讨论的话题。汉尼拔心思细腻，他很有可能从自己的字里行间发现克拉克的秘密。

佩姬不耐烦地站起身：&ldo;一个挺漂亮的姑娘被割了耳朵，换做谁都会同情她吧。我该回医院了，还有大堆的事等着我做呢。&rdo;

汉尼拔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站起身，将佩姬送到门口。

佩姬匆匆忙忙地和汉尼拔道了别，转身就往外走。

&ldo;佩姬。&rdo;汉尼拔在佩姬快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开口叫住了她，&ldo;我们都知道你在回避刚才那个问题。但那不是解决之道。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可以像聊sr那样，用代号。或者……&rdo;

&ldo;或者我可以找已经知道事情的人先谈一谈。&rdo;佩姬忍不住打断汉尼拔的话，然后摁下了电梯键，&ldo;抱歉，汉尼拔，我并不是不信任你或者质疑你的专业。只是我确实不想再重复地将故事讲给别人听了。提起那件事我会忍不住骂人的。&rdo;

电梯发出清脆的声响后，电梯门缓缓地在佩姬身前打开。

佩姬一步跨了进去，看着站在房间门口的汉尼拔道：&ldo;那会让我看上去像个泼妇。我觉得那样不好。再见，莱克特医生，如果我和我朋友谈论了这件事仍旧没有作用的话，我会再来找你的。&rdo;

汉尼拔微笑地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然后渐渐地敛起了笑容。他关上房门，返身回到诊疗室内，将刚才问诊对话的录音重新放了一遍。

汉尼拔在听到自己的说出&ldo;听上去你很期望他被捕&rdo;时，摁下了暂停键。

他确认自己犯了个小小的错，他只是不能确认，佩姬&iddot;肯特有没有意识到这毫不起眼的过错。

由于汉尼拔做出了&ldo;艾丽莎的心理状况不适宜立刻接受整形手术&rdo;的判断，佩姬到手的一台手术就这么白白地飞走了。而这一切，还伴随着糟心的露易丝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在接着的一周，佩姬的心情都极度不快。

而对于这些，似乎克拉克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超人满世界到处飞的新闻不时发生，大多数时候《星球日报》都能抢占头条。佩姬原以为克拉克会很快知道自己和露易丝在医院不愉快的交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佩姬意识到露易丝很有可能没有将那件事告诉克拉克。这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佩姬不喜欢露易丝。

即便是克拉克替露易丝说了好话的现在。不，应该说，因为克拉克替露易丝说了好话，佩姬变得更加不喜欢露易丝了。

在讨厌露易丝的同时，佩姬也有点厌恶自己。她不喜欢这样剑拔弩张随时准备和克拉克干上一架的自己。克拉克又没有做错什么，他就是……太想拯救世界了。

史蒂夫&iddot;佩姬饲养员&iddot;罗杰斯察觉到了佩姬情绪不佳。对于一个&ldo;饲养员&rdo;而言，要不察觉到佩姬的情绪低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他原以为佩姬郁闷两天就会随着几台成功的手术而好转，但很显然，这一次并没有。

史蒂夫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佩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