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的,是三代的仁慈。
但仁慈亦为优柔寡断。
这份优柔寡断,导致现在去挽回这件事已经太晚,导致那个人心中已经有什么坠落破碎无法复原。
&ldo;‐‐&rdo;
日向日差皱眉,想反驳些什么,却在看见奈良鹿鸣沉重的眼神后说不出话来。
他是在意的,成为伙伴这么多年怎么会对此无动于衷,但是……毫无办法。
……
旗木朔茂回家时家里甚至没有开灯。
他去卡卡西的房间看了看,那孩子并没有回来。
他叹息了声。
不是没听见那些话,挖苦得太过了。曾经他所背负的光辉有多耀眼,此时他所遭遇的刀锋割开的伤口就越深。
嘴长在别人身上,他可以选择不听,但卡卡西不行。
他还太年幼,不懂得为什么。
&ldo;……回来了啊。&rdo;他轻声说。
野晒就站在他身后。
她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他们认识以来她就一直是那样。
&ldo;你看上去可快哭了。&rdo;他弯弯眉眼。
&ldo;……&rdo;野晒沉默一会,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ldo;晚饭在冰箱。&rdo;
&ldo;嗯。&rdo;他点头。
他们默契地没有提起任务的事。
旗木朔茂若无其事的从冰箱取出饭菜加热,野晒就坐在餐桌上手撑着脸颊。她看着他一口一口地扒饭。他一声不吭的样子,在经历了起起落落后,即使是美味的饭菜也难以下咽。
野晒是知道的,他已经做出了什么决定。
静谧是可怕的,除了碗筷碰撞的声响,周遭没有任何声音。
只是那碰撞的声音却像滴滴答答的时钟,在为将要发生的事倒计时。
&ldo;之后,你打算怎么办?&rdo;她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ldo;……&rdo;旗木朔茂动作一顿,随后放下了碗筷。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她向来是直白的。
不擅长表露情绪的她此刻却抓着自己的衣裙,白皙的手掌隔着衣服也掐出了印,伤口在滚烫的蒸汽中愈合。
&ldo;你知道了。&rdo;他笑了笑,&ldo;去找过鹿鸣了吗?&rdo;
野晒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