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要死啊‐‐!!&rdo;
&ldo;‐‐&rdo;
男人十分无助。
野晒想。
大约是生来,唯一的对手终于在自己的刀下死去了,那种难以接受的无助。
好不容易才体会到真正的战斗,好不容易才醒来,好不容易才将牢笼击碎。
原本应该是获得的这一刻,将赋予他这一切的人失去了。
于是‐‐
&ldo;更木剑八。&rdo;
她这样喊道。
更木剑八有所察觉地回头。他四处张望,却没能找到声音的来源。他还没听清那个人说了什么,声音便消逝了。
&ldo;更木剑八。&rdo;
&ldo;更木剑八。&rdo;
&ldo;更木剑八。&rdo;
野晒一遍又一遍地喊着。
到他能听清自己的名字为止。
&ldo;谁!&rdo;他怒吼着,&ldo;谁在叫我,给我滚出来!&rdo;
‐‐啊啊。
这种时候叫他,他理应是愤怒的。
野晒抿嘴,继续开口。
&ldo;终于察觉到了吗,我的声音。&rdo;
&ldo;我‐‐&rdo;
&ldo;一直都注视着你。&rdo;
「尽管经历了漫长的旅行,尽管一次次都因为你的言行受伤,尽管一度想要放弃。
……却仍然注视着你。
思念你,只要想起你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斩魂刀同样是有「心」的。
这样的存在让她既温暖,又痛苦。
无法让她认同的这个男人如同月光一般,明明一直都那么明亮,但终究是月光。没有温度,也并不炙热,几乎将她的血液冻结。
&ldo;比任何人都久,比任何人都近。&rdo;
「留下了八千流在你的身边,每次回来都迫不及待地赶到你那里。
……过去了那么久的时间。」
第一次看见他拥有了同伴。
第二次却亲口听见他说「我的斩魂刀没有名字」。
……真是个过分的男人,希望与绝望的尺度未免把握得太好了。
野晒意识到,自己离开得太久了。
情感一直压抑不出,要将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