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
大蛇丸叹息了声。
他觉得实验室此刻就像个收容所,还不得不收容这个被雨淋湿的小动物。
&ldo;浴室有毛巾和换洗的衣服,你应该也不会介意衣服大一号。&rdo;他瞥了眼她几乎被全部染红的短裙,&ldo;实验室没有睡觉的地方,自己打地铺。&rdo;
&ldo;……&rdo;
&ldo;真令人惊讶……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村子了。&rdo;
&ldo;好痛。&rdo;
&ldo;‐‐?&rdo;
&ldo;为什么呢。&rdo;她的声音在微微的颤抖着,&ldo;我觉得好痛,比以前受伤的任何一次都要痛‐‐&rdo;
&ldo;‐‐&rdo;
大蛇丸理解了。
也提取到了许多的信息。
她每次受伤都是会感到疼痛的,并不会比任何正常的人类要轻微,甚至在伤口愈合的时候,高温会灼伤她。
然而她却这么说着。
&ldo;……是这样的。&rdo;大蛇丸拨动了下她被雨水淋成一股一股的头发,&ldo;情感就是这样……是会让人感到痛苦的存在。&rdo;
他已经体会过太多次了。
然而她这样说的时候,他竟还能感到已经久违的晦涩。
那个幼崽在蜕变……在旗木朔茂死亡的事实中成长着。
甚至有了曾从未有过的悲伤与痛苦。
幼崽沉默着,听话地乖乖去洗了澡换上了衣服。
她在这里住了不短的时间,但也常常会出去。之后她每次回来这里的时候都是他在实验室的时候。
如他想的那样听话。
但大蛇丸却更清楚一点,是不必说出口,他们二人也都明白的一点。
她和世界之间似乎只牵着几条极细的线。
旗木朔茂死去后,这根线就已经断裂了,现在根本没有任何东西维系她与世界的关系。她看着旗木卡卡西,也只是因为旗木朔茂而已。
情感是最后的线。
而这条线在燃烧‐‐从世界开始,就要烧到她这边的尽头。
她迟早会离开。
&ldo;九野,别把一个人的位置放得太重,「心」装不下那么多人。&rdo;他这样说道,&ldo;但如果装的人太少……他离开的时候,那里就空了。&rdo;
她听见这样的话,只是依然困惑地看着他。
她还尚未理解「心」是怎样的存在。
本来,如果旗木朔茂一直活着,现在一定已经让她明白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