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在一更之前回了王府,万氏替他解下身上的披风,伺候着一起用了晚食。
瑞王后到书房处理事务,管事将淮轸日落时分回到府中的情况向他言了,瑞王听后,顿了会儿,他道:“知道了。”这事他在西苑已知道了。
管事道:“王爷,二公子,伤得比较严重……”他说得慢。
瑞王在书案前,他道:“唤了大夫吧,没唤你安排下去就好。”
管事瞧着在书案油灯前的人,他不再多言了。
……
过了两日,淮轸到了一处,他以往有机会常去的地方。
阿柒处。
他在一面墙的书架前坐下。
书架很长,七层高。淮轸坐在架前,一张方桌相比书架只是一小处地方。
淮轸坐在案前,他手中拿着本书。
桌面上摆了几本。
阿柒给他端来了香果,茶点。
淮轸面上的伤还未好,阿柒瞧着,她手伸过去,将至人面前时,淮轸却忽然抓住她的手,力道有点大,阿柒轻嗔一声。
淮轸慢慢放开手,他道:“看起来,我很可怜么?”
阿柒在他面前,腿边倚着,她道:“公子怎么能可怜,公子可是瑞王府的二公子。”
而她这话刚一说完,淮轸却忽然扯着阿柒,将人拉坐到他腿上,而手瞬时掐住了人下颚。
他道:“阿柒又有小脾气了……?”
阿柒立时道:“妾身不敢,公子莫要与阿柒置气。”她声音柔柔,任是再铁石心肠的人,听了也难免生怜惜,何况她还是个美人,身娇体软。
而掐着美人下颚的人却并没有放手,他道:“阿柒的脾气偶尔要收敛一些。”
阿柒道:“是,爷……”她身子微瑟缩,淮轸放开手,阿柒自他身上离开,从袖中却拿出一幅卷轴。
淮轸看着案上的卷轴,道:“这是什么?”
阿柒道:“爷打开瞧瞧就知道了。”
淮轸打开卷轴,入目是微黄的布色,画中好像是吵闹的场景,而手往下,画轴完全展开,正中,却有个一头青丝散落,而半侧脸被大致遮掩的人,一个,在画中,瞧着雌雄莫辨的人,若是不认识的恐会乍认成为女子,但知晓的,很快能反应过来,是男子,只是,太过雌雄莫辨。
而画上,左上角,有郎戏图三个字。
还有个背影,淮轸一看就知晓是谁,他仔细看画,看着自己,竟略一笑,这画师还知将他给“隐”了,倒是有自知之明。
只是,这人不知晓他正中画的人是谁吧,否则怎敢做这种画儿。
淮轸道:“何处得来的?”
阿柒道:“爷原来在白鹤楼,还有这等兴致呢。”她乍见到这图,还以为是个女子,结果,竟是男人。
淮轸道:“你没见图上之人很不高兴,我可没有兴致。”他说着,视线再投向那画中人,这画,画技与传神之处都是不错的,画中的人,淮轸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