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鼻子有点塞,傅凝雪已经没觉得有昨天那么难受,精神抖擞的去洗漱,吃完早餐后换被面床单,把东西都丢到洗衣机,自己再脱光衣服丢进洗衣机,开始洗澡。贺初言回来的时候,傅凝雪刚洗完澡,裹着浴巾,对着镜子拍乳液面霜。贺初言推开半开的浴室门,就看到了傅凝雪露在外面的长腿,笔直修长,皮肤紧致,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头发裹在毛巾里。贺初言想退出去,但却挪不动腿。傅凝雪正在搓脸,听到动静捧着脸看过去,先是一愣,想找件东西遮一下,但是又一想,两人曾经比现在还要亲密,又释然了。傅凝雪继续拍着脸说:“你不是去上班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昨天晚上是你在照顾我吧,谢谢你。”因为鼻子还有点塞,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闷。贺初言看到傅凝雪这么平常自然的态度,又一次恍惚了。但是他还是回答了她,“开完会就回来了。”说完转身出去,去了卧室。“你是要补眠吗?”贺初言没说话。过了会儿拿了件傅凝雪的薄外套,走过去给傅凝雪披上。“半夜还在发烧,洗完澡就赶紧换上衣服。”语气硬邦邦的。傅凝雪这个时候已经抹完了脸,贺初言给他裹衣服的时候,傅凝雪拉住他的手腕,迫准备转身的贺初言看着她。“谢谢你。”郑重的道谢。贺初言本就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此时此刻,看着微微抬眸看着自己的傅凝雪,还有她刚刚沐浴过的光洁颈脖、锁骨,再也没忍住,一把环住了她的腰。贺初言心里发酸,他不喜欢听到傅凝雪跟他道谢,一点都不喜欢。傅凝雪被带的往后仰了一下,接着脸撞在了他结实有力的胸口。她没有推开他。这像是一种鼓励,贺初言低头吻住傅凝雪娇艳红润的唇。傅凝雪慢慢拥住贺初言。一个长长的吻结束,傅凝雪身上的那件还没来得及套在手臂上的外套早就掉在了地上,连身上的浴巾都变得松松垮垮,欲掉未掉。贺初言拦腰抱起傅凝雪就朝卧室里走。他把她放在床上,先去把窗帘拉上才开始脱衣服。傅凝雪看着一步步走来,连解衣服都绷着脸的贺初言,忍不住笑出声。贺初言本来还绷着脸,等脱了上衣听到傅凝雪的笑声,有些狼狈地瞪了一眼傅凝雪。当贺初言靠近傅凝雪的时候,他低沉着声音问她:“你笑什么……”然后是一个吻。傅凝雪看着贺初言说:“我笑你像上刑场,一脸严肃。”等贺初言把安全套拿出来的时候,本来还有些纠结的傅凝雪惊讶脸看着他问:“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她刚刚还在犹豫,因为没有买安全套,想着是拒绝他,等买了安全套再做,还是破罐子破摔,先做再说。贺初言闷声说:“搬进来的那天就买了。”明明还在别扭中的两人,对于上床这件事,似乎早就放开了。傅凝雪没有拒绝。贺初言早有野心。傅凝雪是不准备拒绝贺初言,毕竟她已经那么多年没有做过,既然贺初言想,她也不排斥,为什么要拒绝,而且他们曾经那么合拍。感情这件事还无解,身体却早就做好了准备。从中午到下午,贺初言贺初言解开澄澄的安全带对他说:“妈妈骗你,爸爸不骗你。”最终澄澄经过自己的思想斗争,想了又想,决定再相信一次,当澄澄看到妈妈坐在医生面前时,澄澄圈住贺初言的脖子,靠在他肩头上说:“原来真的是给妈妈看病啊。”脸上那股忧愁不见,被灿烂的笑容取代。不用打针,太好了。那一刻,傅凝雪觉得,完了,在儿子那里建立起来的信任随着贺初言的这一举动荡然无存。她看向旁边抱着澄澄的贺初言,给他举了个大拇指,眼神里写着:心机鬼。贺初言笑了笑,回她一个眼神:承让。傅凝雪是感冒引起的发烧,光吃退烧药没用,还得吃点别的药,不然还得鼻塞好几天。感冒药有个特点,吃完特别困。一家人吃完饭回去,傅凝雪想码完字再吃药,因为她怕自己吃完药就没精神码字了。但是贺初言本来就是想让她早点休息,之前码字,傅凝雪就老是爱熬夜到晚上12点才收工,还美曰其名这样比较有灵感,白天码字没有晚上码字有情绪。健健康康的时候贺初言都不想忍她这个习惯,更别说现在还生着病。可能是因为白天已经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情,傅凝雪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如果是以前,她会坚持自己的想法,而不是配合贺初言。也可能是,心里有着对他的一丝丝愧疚,不想让他不舒服。吃了药,傅凝雪去洗漱,等洗漱完,已经开始打哈欠起来,因为是感冒,傅凝雪拿着新的枕头还有被子准备睡到客房,被贺初言看到,皱着眉头问她:“你干什么。”傅凝雪因为打了哈欠,眼泪汪汪地说:“没听到医生说我是感冒引起的吗?我睡到隔壁,怕传染给你。”贺初言冷笑一身,呵呵道:“就你那身体素质,被传染我不奇怪,我你就不用操心了,东西放回去,过来睡。”相当不留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