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南。”
“你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郑之南收起笑意,冷冷的看着秦鹤。
“我要怎么做……”
郑之南无动于衷的掀开被子,不让秦鹤继续说下去,下床走向洗手间。
秦鹤闭上嘴一语不发仍旧坐在床上,看着在浴室里洗漱的郑之南。
郑之南看到秦鹤沉默就知道他不敢看信封里的内容,但他已经彻底的动摇了那颗心,他开始相信父亲的所作所为。
是他的父亲先背信弃义,伤害了好兄弟的家人,害得一个姑娘背负着压力,最后香消玉损,这是仇恨的开始。
一开始就是错的,他的所作所为又怎么可能是对的。
错的是他们。
是他。
郑之南从洗手间出来,看着秦鹤说:“放我离开。”
面前站着的是秦鹤深深在意和曾经在午夜梦回极力压抑自己不要去爱上他的人,他知道郑之南不会原谅他,所以更知道一旦放他离开,自己就再也别想拥有他。
秦鹤的脑海里再次回想在北境城的那家餐厅里,望着窗外时,赫连烈对他的温柔眼眸,那里面有珍惜爱护。
秦鹤知道没了他,他也可以很好的生活,仍有人如珠如玉的待他。
但秦鹤不愿意放手。
站在高位的人,谁愿意将得到的人或者物轻易放开?
人的野心是不断膨胀的。
就算他有错,也会想尽办法掩盖,而不是大大方方的说,好,我答应你,弥补会弥补,可不会用这种割肉般的放手来弥补。
他已经一无所有,心爱之人,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他已经沉沦。
他要他与他共沉沦。
说他卑鄙也好,自私也好。
他不要一个人继续的走下去。
不论他爱他也好,恨他也好,总归是得牢牢记着他的。
“我做不到。”秦鹤站起来,现在的他已经恢复了上位者该有的气度,从容矜贵,仿佛昨夜的彷徨,不安,愧疚都是一个梦。
而现在,面对想离开的郑之南,他彻底的清醒了。
他爱他。
再也不用压抑这满腔的爱。
怎么会愚蠢到放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