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一头金色的长发,衬着蓝色的瞳色让他看上去像个王子,可牛仔的装束和表情却让他显得很痞。
他压了下帽子,又朝着屋子指了指,对着她摆摆手。
特里休两手叉腰,皱眉看着他。
“嘘。。。。。。旦那在说事呢。”男人不得不蹲下身双手合十,“等会再进去好不好?”
旦那?
嗯。。。。。。奇怪的叫法。
但是这种态度的话就肯定不是收保护费的混混了。
所以是母亲以前的朋友吗?
总之先吓一吓。
在自己家得有地位才行,更何况这人一看就不经吓。
“你是谁?”女孩做出凶巴巴的样子,可娇小的模样只让人觉得她很可爱,“来我家做什么?”
“呃、我只是陪我家旦那来啦。。。。。。旦那和你妈妈有事要说。”男人压低声音,“你先下楼好不好?”
“这是我家我凭什么要下楼。”
牛仔哽了一下。
随后似乎是觉得非常无奈,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只说不要现在进去。
特里休当然知道不能现在进去。
虽然很担心母亲的安全问题,但要是真是什么危险角色的话,对一个女人犯不着这样,还把她拦在屋外。更何况,眼前这个牛仔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坏人。
但是有些好奇。
是在说什么呢?
特里休想了想,丢下牛仔往自己房间去了。
母亲和自己的房间是相邻的,而且床就靠着墙面。她现在回屋只要摘掉那面墙上的相片,从挂相框的钉孔说不定就能听见他们的对话了。
就算听不见,至少能从那个小洞看见来看母亲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且——
从进屋开始,她就有一种其妙的感觉。
一种难以描述的、直击灵魂的联系。
这让她非常在意。
并不是与那个牛仔产生的,所以一定是屋里的那个人。
这种感觉让特里休心脏狂跳。
她有种直觉,这个人一定非常重要,对母亲,甚至对自己。就算听不见对话,她也一定能从这里知道什么重要的事——
小姑娘碧色的眼睛对着细小的孔洞,终于看见了墙对面的景色。
母亲似乎是坐在床上,所以她看不见她,但却能瞧见端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的男人。
特里休的心跳停止了。
那一刻,屋外的鸟鸣停止了,连呼吸声都震动不了耳膜。
男人有着一头粉色的、带着波点长发。他来的时候似乎戴着帽子,黑色的、能遮住面孔的帽子,现在就拿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