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光照进了黑暗的屋子。
什么也看不清,昏暗得像被黑色颜料染上的画布。
他就如同传闻中那样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脸,就算是电梯投进去的光,也只能堪堪触碰到他的裤脚。
——她见过他。
从第一眼就知道。
哪怕还没有看见他的脸,可这么近的距离下,特里休立刻就知道了。
她的血液沸腾着,浑身的神经都在尖叫。
如果这种感觉是真实的,那她一定见过他——
见过这个记忆中没有任何印象的父亲。
“——你就是我的父亲吧。”
她鼓起勇气这样开口。
“你觉得呢?特里休。”
他的声音磁性又低沉。
“站在这里的。。。。。。该不该是我。”
不知为何,她觉得眼睛有些酸涩。
过往似乎有了联系,连记忆里那朵纯白的花都变得鲜活起来。
可他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个怎样的男人呢?
自私的、为了黑帮的地位、为了自身的强大丢下母亲、冷酷无情的黑帮,还是蹲下身小心翼翼递出白色野花,连声音都不敢放大的笨蛋?
她说不明白。
可——
他知道她。
这是唯一能得出的答案。
他一直。。。。。。都知道她。
“你从来都没想过来看我和妈妈吗?还是只是。。。。。。不知道?”
——她后来这样问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