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珩被他逼到了角落里,睡衣也被沾湿了不少。
他以前不知道班长的话这么密,并且话密的时候,没有什么逻辑,不分黄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也不需要乌珩作答。
因为每每他张嘴想说话时,谢崇宜就亲他的嘴巴,咬他的唇角,鼻尖,让他无法发出连续的声音,只有断断续续的,时而响起的一声低呼。
直到裤腰以上的部分,几乎被谢崇宜摸了一个遍,他才停下来,哑声道:“我想你了。”
乌珩的脸上都是牙齿印,他嗯了一声,脸被抬了起来,谢崇宜不依不饶地问:"你呢?"
被强制要求表达让乌珩感到难以言喻的羞耻,这方面,他似乎跟谢崇宜完全相反,他不爱说,也不会说。
“你怎么过来的?”
谢崇宜没继续逼问,笑了笑,说:“开直升机,好大的雨,差点见不到你。”
乌珩不知道谢崇宜的话是真是假,但外面电闪雷鸣是真的。
窗外白光不断乍现,谢崇宜的脸也在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光亮里时明时暗,他头发和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湿透的衣服是乌珩没有见过的作战服,黑色的立领夹克,肩头有金色和蓝色的纹绣,袖管上是蓝星标志,从领口上都存在徽章来看,对方在京州的待遇想必不会差。
“你离开京州,他们知道吗?”
“我留了纸条。”
乌珩太晚发现谢崇宜幼稚的恶趣味了。
“这是谁的林中小屋?”谢崇宜玩着乌珩的头发。
“一只黑熊的动物共生体,末世以前是神见地的养蜂人。”乌珩说,顺便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也一起说了,免得谢崇宜再刨根问底。
“养蜂人?”
“他给了我们很多蜂蜜,做饭也挺好吃。”
“哦。”谢崇宜不关心这头熊做饭好不好吃,世界上做饭好吃的人不需要那么多。
闪电再次出现的一瞬间,两人视线撞在一起,清晰地看见对方眼中的自己。
乌珩与成千上万的人擦肩而过,但唯一见一次就记住的脸却只有谢崇宜。
他被诱使着,抬起头,在谢崇宜湿热的唇上印下一吻。
蜻蜓点水的一吻,却在雷鸣与山洪的狂啸下,给了人地动山摇的错觉。
谢崇宜回应了乌珩一个粗暴缠绵千百倍的吻,长发更方便了他固定乌珩的脑袋,他将乌珩抱起来,唇瓣自对方下颌向下游移,将乌珩喉间那颗半熟的果实咬在口中,用舌尖打着转的吮吸。
但不管是花还是树,都不可能只结一颗果子,或咬或掐,它们都差点在谢崇宜的手中浸出汁液来。
谢崇宜没轻没重地咬遍怀里的人全身,乌珩虽然没觉得疼,但眼角还是渗出了泪珠。
单人床躺不下黑熊,但是躺下两个身形高挑的少年人完全足够了,更何况他们还并不是平躺,用不了那么宽敞。
谢崇宜不太喜欢骑在乌珩的身上,他将乌珩抱起来,面对面抱坐在自己腿上。
乌珩反而感觉不太自在,他几乎被卡死,动都动不了。
男生捋起一把长发到手中,放到对方肩后,贴过去吻对方的眼睛。
谢崇宜的眼睛明亮得摄人心魄,他一路亲吻至乌珩的耳垂,眼睑落在乌珩的后背下方,微翘的两团。
从小到大便把自己端得高高在上的谢崇宜,头一次意识到自己也是可以下流的,甚至乐在其中。
他鬼使神差的,将掌心贴上去,揉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