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留了下来,只因他眉宇间像一个人。
当宫人送来一件华丽的青袍,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仙鹤,他穿在身上,高兴的一夜没睡。当白意站在他的身后,笑着夸他:“真好看。”
他以为,自己在白意的心中真的很好看。
当白意忽然投进他的怀里,声音沙哑的要求:“抱紧我。”
他以为白意索要的仅仅只是他的拥抱,他笑着,优雅的抱紧她,嗅着她身上的香气,记在了心底,挥之不去。
入骨的相思,入骨的杂念,入骨的情毒。漫漫的在他身体里滋长,根深蒂固,无法摘除。
白意偶尔也会发脾气,莫名其妙就把他赶出玉梨殿,有时还会往他身上泼酒,甚至用器皿砸他。
他很惊恐,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就算错了,白意也不会告诉他,所以,他一错再错。
直到白意拿起冷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肃杀不减,决然以对,是恨说不上,是怨说不上,她冷冷地说:“你不配!”
他知道自己不配,可是,他不知道如何才配?
他跪在玉梨殿外,受一夜冷风吹。
那一夜的冷风没有让他清醒,反而更加沉迷,执着。
仿佛,只要熬过了这一夜,什么都会好起来。
清晨的朝阳升起,白意盛装去上朝,经过他的身旁,只是冷冷的掠一眼,淡淡扫过,没有痕迹。
白珏不知道,明明深情不悔,两情相悦,为什么会是这种不着痕迹的忽视?
到底要做多少事才能让她深深的看一眼?到底要做多少事才能让她停在身边一刻?想来,他也没有那样的本事。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被白意想起。却因他换了一身白衣而被白意轰了出去,她怒道:“谁让你脱掉那件衣袍?滚!”
有时候,白珏自己都不知道,在白意的眼里,究竟是他的人重要还是衣服重要?
或许是衣服重要吧。
他换上那件好看的青衣,翩然地出现在白意面前,她果然看得有些痴了,是那件绣着仙鹤的青衣叫她看痴了。
“白珏,你喜欢朕吗?”她那么直接的问。
白珏没有说话,清冷的站在殿中,这样的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正因他没有说话,一副高傲清冷的模样,才让白意想起了一个人,因为那个人,所以才会意乱情迷。
白意站在他的面前,一声轻笑,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微凉的唇便印上了他灼热的唇瓣。
白珏傻傻的呆住,任由白意的舌头在他唇边不徐不疾的画着圈,湿软的触感令他情不自禁的张开嘴,原来,他是喜欢她的,想更深入的品尝她的味道。
而此时白意却出人意料的退了开去,白珏的手一紧,忍不住将她摁回来的冲动,只听白意道:“白珏,可朕并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