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抱起东西,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向了指挥使的议事帐。
她大包小包的捧在胸前,清嗓子道:“指挥使大人,清儿有事找你。”
帐前两个士兵拿眼瞧了瞧,客气让在一边。
司马清回头看到身后一排等着进去的,顿时发现原来有个公主的身份,就能有些特权的。比如要见指挥使大人,她就能得到一个优先。
果然,身份这个东西,比脸重要。
她抱着东西掀帘而入,撞见拓跋城正站在一副军图前沉思。
司马清自顾上前,坐在榻上,将东西摆在上面,双手撑着榻看着他的背影不发一语。
过了约一柱香的时间,他还是没有回头。
司马清眼前挺拔的人影一个变两个,眼皮打架的她,心中无限感叹,以前总怕一个人呆着,好孤单。
现在看着一个人的背影却觉得很满足,哪怕那个人不回头,她也有耐心等着。
眼前人,却当她不存在一般,一次回头的机会也不给她。
两人便这般虚耗着。
直到拓跋城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扑通”声,他才回头。
眼前一幕让他哭笑不得。
少女一身粉衣大大方方的躺在榻上,面朝上气息均匀的吐纳着,只是双手紧紧握着拳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睡了?
在议事帐内。
拓跋城走到她的跟前,低下身子细细瞧了瞧。
如此深眠不醒,看着是极度疲劳所致。
再看她手边的包袱,已经散开,里面除了一些干粮,便是一些常备的伤药,却不见寻常女子最爱的胭脂水粉,首饰什么的。
眼前这些最熟悉不过的东西,也曾是拓跋城随身携带之物。
只有常年生活在流亡与动荡里的人,才会知道这两样的东西比起那些东西更加有用。
原来她并非一心想过养尊处优日子的皇族公主。
他叹了一声,果然是铁了心要留在先登营里。
香衣美人,酣睡于眼前,夜色渐浓,帐外等着进入的兄弟们让他遣走了。
回首,她正瞪着双眼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讨好道:“这东西全给你,给我找个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