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问,她心里却是揪着的。
拓跋城没有否认。
司马清眼中隐出一股酸意,强笑了笑:“能入指挥使大人的眼,自是天下最好的。”
拓跋城眼如寒刀,负在身后的手握成拳头,骨结发着白。
见他依旧不语,她有些悻悻的道:“你心底时时都知道我会进先登营里,准备了一切,却又怕我真的进来。原来并不是为了别的,只因为今日来的非你所愿。”
司马清轻轻的说着,像是在说一件关于别人的事。
刚才渡河前,她就打听了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过去。
零星听到几个人说,能过不能过全是命。
因为河中有夜中训练的死士。
命不好,过河时遇到死士,会被当成训练的猎物拖入河中杀掉。
命好的,没有遇到死士,过到了河中央时,也会被旋涡卷入河里的暗洞。
只有熟悉这条河道的人,才能有幸过去。
可是谁又能对河道摸得清楚。
大多数人,在过这条河时,已在成了河中鬼。
活过来的不过几人。
比如朴承。
再比如眼前的拓跋城。
一番试探,两相难堪,三声虫鸣,四目相对竟无言。
拓跋城轻咳了一声,打破了沉闷:“衣服你自己拿进去,沐浴的地方就在凝香轩的后面。等会我再来。”
他的话提醒了司马清,此是的两人还穿着湿衣相对,并不适合继续说下去。
再看他面色微微泛起一抹粉色,不知何故往日冷漠的目光也闪烁不定,司马清如梦方醒的道;“指挥使大人带我过河一定是累极了,请去休息。”
拓跋城微愣,何时她这样称呼自己,有些……客气。
他只当她是入乡随俗跟着别人有样学样的叫,也不在意只略点头,“你先进去。”
司马清依他所说,拿了衣服迈进小院。
拓跋城双臂展开,扣着两扇门,从外面慢慢的合上。
她透过门缝向他一瞥,一片茫然不知所措的站在了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