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刘鹏一番复述后,目光沉沉的扫了一眼司马清。
司马清向羊献容身后躲了躲,心中直打鼓。
羊献容侧目道:“清儿不怕。”
司马清身上沾满了拓跋城的血,看着极为狼狈。
她别别扭扭的站在一旁,目光投射到台阶下方,不敢看刘曜。
刘曜欲言又止,看到羊献容向他望了两眼向他示意,于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北宫如此不安宁,以后永安殿,多派些人手就是。”
羊献容紧锁的眉头,“清儿受了伤。”
刘曜明白太医给的药,羊献容是不敢再用:“等会就送药过来。”
羊献容闻言淡淡看一眼殿前尸体,心中发紧,转身欲进殿内。
“皇后请留步。”身后刘曜道,“殿外已污,气味难闻,还是请皇后先到别苑先用膳。”
羊献容转身,向刘鹏点点头,领着司马清一同往别苑走去。
进了别苑,司马清吃了些饭食,便早早退了出来。
长廊里,见到一个宫女提着食盒往一片残旧宫殿走去,见以刘鹏与那宫女闲聊便停下听了听。
“送的什么?”
“拓跋大人的饭食。”
刘鹏揭开往里看了看:“蛋粥、清菜,怎么没有肉?”
宫女低头:“大人受了得伤,说是不能进肉,用些清淡的才好。”
刘鹏接了饭盒,挥手让宫女下去,自己打提着去找拓跋城。
司马清一路尾随,到了一处偏殿,这里原是宫中侍卫居所,现在拔给了他们做临时住处。
推门进去,刘鹏将食盒放在桌上,开嗓道:“阿城,我可对得住你吧,亲自给你送吃的。”
拓跋城坐到桌边,喝了一口白粥,侧目之时看到窗外一道阴影闪过,只当没有瞧见,不动声色的对刘鹏道:“少主,今日你为何会出现在北宫?我记得你应该替大将军在各营帐巡营的。”
刘鹏啧啧摇头:“别提了,有刘俭那个嫡子在,我去了还不是吃憋。跟你说庶出的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平时他不在还好,他一在,我是半点风光都不在了。最要命的连你都不在,万一打起来,我得吃亏。”
“那今日你便不吃亏吗?你也受了伤的。”拓跋城冷静的道。
刘鹏摆摆手斜倚桌上:“没事,不过我不明白,为何你会跟司马越的禁军冲突起来,要说真要打起来,也是羊仲武的事儿,他不是管着宫内禁军调度。”
“不过挂着车骑将军的虚名罢了。”拓跋城手不方便夹菜,便不再吃,只双眼看着门外,人影微动,他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他们是在借机生事,为的是让后宫的权力从皇后手上转到司马氏一族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