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起身,走上前,宫女们捧着衣盒上前。
刘曜双手一摊,由她为自己更衣,低头看着身前美人,笑道:“喜欢就打扮起来,锁在盒子里做什么?”
“大将军说的是,我女儿也说,要为我好好打扮,这不正让她来给我挑呢。”羊献容说完,看向还一直跪着的司马清。
刘曜微笑挥了挥手:“好。别跪了,给你母亲梳头吧。”
司马清起身,一眼望向刘曜身边的拓跋城,见他不声不响的接了剑,又不着痕迹的把剑送于刘鹏,心中暗想功夫果然了得,再也不是那个一刀下去,只削了她头发的小刺客了。
羊献容给刘曜收拾停当,刘鹏已不知去向。
他一直喜欢在宫里厮混,羊献容也只当不知道。
而刘曜更是对他骄纵。
只是这一次拓跋城却没有跟着消失,让刘曜有些奇怪。
“城儿,鹏儿去哪了?”
“找《孙子兵法》。”
“《孙子兵法》,我看是又去找那个……这个鹏儿。算了。”
说话间,羊献容已端坐于镜前,正对镜簪一支金丝摇。
拓跋城不便留下,低下头,转身要走,刘曜道:“小容,听说清儿,最近在练习骑射……”
羊献容手一顿。
拓跋城也停在原地。
司马清自知这个话是用来敲打她和母亲的,当下接过那只步摇,帮助母亲簪入了发中,才不紧不慢的道:“清儿这几年一直听母亲说起大将军神勇无比,马上功夫了得,将军府中良驹众多,很是仰慕,本想着借一马儿骑骑,但又怕被人耻笑骑术不佳,反糟蹋了好马,所以才练了那么几日。”
刘曜随口道,“原来司马清还有这等志向,女子能如此,少见少见。”
司马清听他笑,耳中如针扎,道:“大将军麾下将才如云,我这种没有见过世面的,怎么担得起您的一句赞誉。不过是无聊得紧,打发时间罢了。”
刘曜默然不语。
羊献容从案间的暗格之中取出一条绣着仙鹤的腰带,捧到刘曜跟前,于他腰间一按,道:“今夜不是要在弘训殿宴请跟众将,我绣的这条腰带正好能用上。”
见他脸上并无喜色,还在瞧着司马清,又道:“这仙鹤是长寿之意,还是清儿跟我说的,有福的人,不仅可建功立业,还能鸿运绵长,安享富贵。”
“是吗?”刘曜脸上挂笑。
司马清只得顺着母亲的意思道:“虽说颜色仙鹤只有银黑白丹,这等素雅之色,但大战之后,清心安养,才能福寿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