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清却再也笑不起来。
领兵?
她训十几个奴仆,都觉得口干舌燥,快要歇菜了。
这是哪门子的赏赐。
只是为了逃避被赐给那些武夫们当老婆的下场,怎么也想不到,跑了个头名,就要扛枪去送死。
且是为了一个亡了大晋的刘曜去卖命。
都怪进场的方式太过激烈,夺下头名,惹得所有人都对她刮目相看。
本不想做个耀眼的骑手,哪想到一失足千古恨事已成,没得回头。
只得下跪低头道:“清儿一个宫里人,养在相国府里,国家大事与我不沾边。这次骑马也只是羡慕黑云能驰骋草原,无拘无束。侥幸这马又不弃我,只当是放风玩玩。但求自己能呆在母亲身边,服伺左右一辈子,以尽孝心即可。”
刘曜扫她一眼,正欲答话,刘鹏跳起来跪倒在旁:“清儿在宫里待得挺好,为何要用她作赏赐之物,儿子愿以自家丫头美人当作赏赐,也不能让她去。”
拓跋城本欲说出中口话,让刘鹏代劳了,只是没想到他比他心中所想,似乎略有些不同。
他暗想,司马清被刘鹏看中,这到底是福还是祸。
目光流转间,见司马清一脸深沉,面色已无半点胜利者的喜悦。
因为她知道刘曜一旦打定主意做一件事,一时不成,还会有下次。
想到他为母亲羊献容,不惜攻下金墉城,就能见他为达不择手段。
拓跋城跪在刘曜的面前,“领兵打战是自男人的事。拓跋城相信,相国与众将军都已有攻下平阳的良策。”
刘曜与众将看了一眼,方道:“她惊了马……”
“我愿意去平阳!”不等刘曜说完,司马清抢过话头。
“哦?你一介女流凭什么去?”不等刘曜发话,已有人抢先道。
“女人去打战,闻所未闻。”
“莫不是这位姑娘,想学西施,做那杀父篡位的平阳王的入幕之宾……”石将军笑容猥琐的道。
“石叔,你把我爹比作那给夫差伏低从小当马夫的勾践吗?”刘鹏脸带愠色的道。
“司马清去平阳……哈哈”刘曜开始大笑。
刘曜的笑中之意明明就是,你只有被赐于他人为妾的份,还在这里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