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凄然’根本就是一个团队,之前两件是a做的,这件是b做的。”
“我看是江郎才尽,干脆找人代笔了吧!”
“对!
哪个艺术家不希望作品能让自己声名鹊起?偏他一直以‘凄然’化名,从没露面,太可疑了!”
“不管是代笔还是团队,我对《梦魇》本身的艺术性存疑!
细腻的风格虽然技艺高超,但似乎配不上这个主题应有的撕裂感和痛苦感!”
质疑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尖锐。
艺术评论家们皱紧眉头,交头接耳,争论不休。
收藏家们面露尤豫,原本志在必得的热情冷却下来。
媒体的镜头疯狂捕捉着现场争议的画面。
“凄然”
的身份和作品的真实性,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就在舆论几乎要一边倒地倾向于“代笔论”
或“团队论”
时,一道清冷而平静的声音清淅地穿透了嘈杂的争议。
“为什么‘凄然’不能有两种刀法?”
人群蓦然安静下来,循声望去。
梦安然自人群后方缓步走来,她穿着月白色新中式长裙,面容素净,却自带压迫感极强的气场,一双桃花眼清冷剔透,仿佛能看透人心。
在场无人不识这位京市风头最盛的安大小姐,雅堂的继承人,音乐圈的天才作曲人,更是搅动商界风云的人物。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为“凄然”
说话?
难不成,她对雕刻艺术也有独特见解?
梦安然无视周围各种惊疑不定的目光,径直走到展台旁。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抬起手,指尖虚虚地划过狰狞的狼犬、冰冷的锁链,以及那把清淅得骇人的匕首。
目光沉静,仿佛在看一个久远的故事。
“《纵生》刻的是对外部神权的审视,刀法自然宏大狂放,不拘细节。
《驱逐》则是对内里伤口的撕扯,刀法必然粗粝痛苦。”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淅,传入每个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