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艳文定了定心中怪异的起伏,温言反击,“素贤人也很像市井人家的大家长。”
素还真动作稍缓,“你,就那么想离开吗?”
“如果艳文没记错,似乎曾是素贤人建议艳文体验苦境百态。”
“那是在你‘有能力’自由行走的条件下。”
“你觉得我没能力?”
“你有吗?”
“我有。”
“逞强。”
“素贤人,你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吗?”
“……”
素还真看着他,不温不火,史艳文忽然脸色一红,暗呼后悔。他的脾气越来越急躁了,他该是最理解他的人,绝不该说出这样的话,中伤别人的好意,他该道歉,可素还真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忘记了道歉这一码事。
“素某管理自己的事,尚不算宽。”
“你的事?”史艳文不由轻笑出声,他和他的关系还没好到“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种地步吧?
“你不是想知道真相?”
笑容一僵,史艳文脸色慢慢沉了下来,“素贤人,请慎言。”
“咦,素某只是想与你共饮杜康而已,慎言为何呢?”
史艳文看他半晌,素还真表情坦然,正大光明的任他打量,安安静静地上药,史艳文迟疑少许,坐直身体,态度放缓,“素贤人诸事繁杂,这本是艳文的事,你当真不必太过上心。”
“素某承诺会帮你,”素还真侧头浅笑,“你不相信我?”
“……”史艳文垂头,不知如何作答。
素还真轻叹一声,拍了两下他的肩膀,想推他躺回座椅,“我已为你找出暂时固魂之法,只是尚需时日,只等你伤好,素某自不会再阻碍你之脚步。”
“只是固魂之法,”史艳文按住他的手,“所以,梦中所见为何,你还是不愿告知。”
“艳文不是嘱咐素某别太上心?”
史艳文一时语滞,仰身靠近,“那是——”
砰!
齐天变推门而入,穿过屏风。
“素还真,琴箕大美人找……你……你们……”
他先看了看史艳文的脚,又看了看素还真的手,再看了看映入他眼中那份“含情脉脉深情又略带羞赧”的画面,快似流星般闪退出密室。
“琴箕大美人!我有一个重大的消息要跟你说!对了对了,你知道素续缘住哪儿吗?”
“……令公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