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一直宠幸妲己不是么?听闻妲己身体不适,大王甚至连早朝都有些分心了,这是重来不曾有过的事情。”
帝辛有些失笑,这是多久前的事情了,怀里的人儿依然耿耿于怀,再说了九尾可是妖兽,妖兽怎么可能会轻易生病呢,不过是商量女娲娘娘的事情而找的借口而已,谁知道却被人心心念了这般久。
“事情不是你想的这般,孤有些事情不愿对你说,是不愿你参与进来,连性命都丢了去”帝辛的口气带着罕见的温和。
“因为姬发没办法为大王分担吗?”
“不,因为孤不愿意让你冒险。”
“姬发也不愿意大王犯险,姬发的心很小,只能容下一个人,但这个人却连解释都不愿意给予。”
“唉”百转千回的话语,终究是化成了一声叹息,这样的事情该怎么解释才好?解释过后,姬发是不是也会成为元始天尊要消灭的对象呢?自己是万万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帝辛沉默良久,终是说了一句:“对不起。”
没想到这短短的三个字让姬发瞬间泪如雨下,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无论怎么样的险境,自己都愿意陪在这个人的身边,就算是丢了性命也无妨,为何自己说的这般清楚了,而这个人却依然自私的将自己推在心门之外?
他想要这个人懂自己,而不是一味的怜惜,是不是他姬发永远都不够格堂堂正正的站在这个人的身边?
姬发冷静下来,擦干脸上的泪痕,静静的看着帝辛道:“大王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姬发眼里的冷意让帝辛心尖一颤,似乎有什么东西偷偷的溜走了,而自己却没有抓住,帝辛沉吟片刻道:“孤来,是希望能平息战乱,你若是应承,孤愿意封你为相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姬发不敢置信的看着帝辛,难道自己是这般稀罕功名的人吗?为何他依然不懂自己,姬发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道:“大王厚爱了,相国之位,姬发不敢当……”
“相国之位都不能让你放手吗?权利就这般重要吗?”帝辛死死的捏住拳头看向眼前的人。
原本未说完的一句‘这天下本就是大王的,姬发怎敢造次’,被硬生生的吞回肚子里,看向帝辛的眼神也越来越冰冷。
“是对你比较重要吧”姬发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帝辛脸色青白交加,狠狠的咬住牙齿,有些受伤的看着姬发,自己何时对权利表现过厚爱?为何自己怎么做都不能让姬发相信,在自己的心里,什么都不如他重要。
只要他开口要做大王,自己就算是拼命也要将这天下送到他的手上,为何他总是不理解自己呢?
“够了,你确定要和孤争这天下吗?”
姬发抿紧嘴唇,看着怒气冲冲的帝辛,心神有些恍惚,大王一直都是那个沉着冷静,又有些温柔和风趣的人,自己从未见过如此大发脾气的他,咬唇想要上去给他一个拥抱,却又有些害怕被推开。
姬发眼里的迟疑被收进眼底,帝辛只觉得心口一痛,一把推倒姬发,步履踉跄的夺门而出。
姬发看着帝辛的背影,只觉得心口绞痛,自己不愿意与帝辛为敌,为何他不听自己的心意就推开自己?为什么?姬发死死的攥紧拳头,手心的刺痛抵不上心口刺痛的万分之一,殷红的鲜血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
良久,姬发终于松开了拳头,看着掌心刺目的红怔怔发呆,帝辛,难道你在意的就只有这天下吗?若是我将这天下握到手中,你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悠长的小道蔓延至天边,这并不是官道,而是来往的路人走出的一条小道,这条小道周边贫瘠,没有任何农作物,此刻被厚厚的雪所覆盖,只有几颗并不高却银装素裹的小树,零零散散的分布在这广袤而又贫瘠的土地上。
此刻的天气有些恶劣,狂暴的大风卷起雪花,却因为这空无一人的场景而越发的咆哮着,远处行来一辆马车,车身用上好的皮毛裹的密不透风,赶车的是一个身形羸弱的女子,在这恶劣的天气,却身着单薄。
暴风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夹杂着雪花以更为猛烈的姿态朝着那马车劈天盖地的冲了过去。
这赶车之人正是九尾,她本是天狐一族,身上厚厚的绒毛特别适合在冬天生存,再加上本就是妖精,身上妖力运转之下,这般寒冷的天气,也算不得什么。
反而是马车被包裹的密不透风,申豹和喜媚正窝在马车上,懒懒的不想动弹,这般寒冷的天气,虽然对他们来讲,影响不大,但他们对着寒冷,着实提不起兴趣来。
九尾兴高采烈的担任着马夫一职,身上穿着绣满了大朵菊花的白色锦袍,大股的风雪从并不严实的衣襟处灌了进去,凉了九尾一个激灵,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九尾很开心,她喜欢雪,而且这可是化为人身后的第一个冬天,若不是申豹阻止,自己早就脱,光了衣服在雪地里滚上一圈,看看这人身和妖身在雪地里打滚有何区别。
不过就算被申豹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