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去杀几个贪官,g嘛自寻短见。”
“是啊,看他们戴着安全帽,应该是讨薪农民工,来这里自杀,不会是这里的企业欠薪吧?”
“谁知道呢?都是苦人儿。”
等到救护车赶来,已经有两个农民工没了呼x1,剩下四个也不大乐观。唐绍仪和漫天一起帮着把剩下的几个人送上了救护车,他望着救护车鸣笛远去,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呆坐几分钟后,又躺在了冰冷的石板上,仰望着天空。他缓缓闭上眼睛,眼角有泪滴滚落,落到石板上面,几乎成冰。
不知道是不是农民工的悲惨遭遇惊动了上苍,唐绍仪起来没一会儿,天空便开始飘飘洒洒地下起雪来。唐绍仪感受这漫天飘洒的雪花,一片两片落在他的脸上,一丝凉意倏地不见了。“长安有贫者,为瑞不宜多。我怜贫者疾苦,为富不仁啊。”说罢,他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漫天看他满脸的悲悯,心知他是为几个农民工抱不平,便坐在他旁边,“绍仪哥,如果你想做这个案子的法律援助,我愿意帮你收集资料。学期末了,我就借着这个案例来做期末论文了。”
唐绍仪睁开眼睛,“你愿意帮他们发声?”
漫天努力点头,“我愿意!他们土里刨食,用命换钱,十分不容易,年底了,他们讨薪不易,我也希望自己有机会可以帮他们发声,为他们讨回公道。”
唐绍仪闻声微感欣慰,“不错,孺子可教。”他伸出一只手给她,“好了,拉我起来吧。”
“绍仪哥,这雪越来越大了,咱们也出来一会儿了,先回会场吧。结束之后,咱们再去医院,看看农民工也没有苏醒。”
唐绍仪点点头,“嗯,就这么定了。你有录音笔吗?”
漫天笑着点点头,“有啊,跟老师去开会,随身携带。”
“那就好,带着录音笔,准备好要提问的问题。”唐绍仪略加思索,“这种劳资纠纷闹出人命的,我经手过一些,我这儿有一份提纲,待会儿发给你,你按照这个模板和套路去询问一些问题。那些无良的资本家,看我不告到他们只剩一条内k。”
漫天也有些愤怒,农民工讨薪是这个社会永恒的话题,好像每年的年底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她学了法律,自然是希望用法律武器,去保护弱者,去为民发声。
当漫天知道那几个农民工是新大陆集团下属建筑公司的员工时,她踯躅了很久,还是拨通了许昌的电话。
“许秘书,中青旅门口的农民工,你知道了吧?”漫天在医院的走廊里,说话声音不是那么大。
许昌也取车来了医院,他说,“小天儿,你等我五分钟,我马上到医院。我不知道新大陆集团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现在只是希望,你们不要把这件事情t0ng到媒t上。”
“晚了,晚报和法制日报的记者都发稿了。人家b我们更快来到医院,有线人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这件事,是新大陆集团下属公司的错,这个事情必须要纠偏。”
许昌连连点头,“放心好了,我现在来医院的路上,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几位大哥一个交代。我在开车,一会儿再聊吧。”
唐绍仪十分看不惯路星河的纨绔做派儿,出了这样的大事,他居然不露面,而是让一个秘书来处理。在医院的病房里,他巧舌如簧,辩理也是夹枪带bang,说得许昌几乎没有cha嘴的余地。
这次法律援助十分顺利,他们都没有搬出什么法律条文,就被许昌用钱摆平了。许昌请示了路星河,得到的答复是,重金抚慰亡者家属,妥善安排薪资发方问题,督促下属公司整改。可是,当他知道是漫天为民工做法律援助时,他还是顿了一下,“我这两周都不能回去,帮我照顾好她。”说完这些,他低吼了一声。
“星河,你怎么了?是肺炎又犯了吗?”许昌的声调有点高,碰巧被“出来监督”的漫天听到。
漫天的眼神有点焦急,她很担心路星河受不了三亚的酷热天气,更担心他的肺炎再次犯病。
许昌捂着话筒小声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期末考试完,漫天觉得百无聊赖,她并不着急回家,就询问导师,是不是有什么项目可以做,当她的导师说,他需要去三亚参加一个法律研讨会时,漫天毫不犹豫地报名了。她的内心告诉自己,她想去三亚,去看看路星河在g什么。
在三亚的湖湾酒店,漫天故意发了一个带着位置的朋友圈,“亚龙湾,你好。”果然如她所料,第二天早晨,她的房门就被路星河敲开了。
漫天打开房门的时候,故作惊讶,“你……怎么来了?”
路星河一脸倦容,表情也毫无温度,“不是你喊我来的吗?”他绕开漫天,直接进屋去了。从她身边经过,她闻到了他身上几乎馊了的气味。她本来想着催他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可是他进屋后就没了声音,使得她好奇进了屋,想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在她的床上,他睡得像个孩子。她看着他俊美的面孔,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他的睫毛很长,鼻梁很高,嘴唇很薄。她为他脱去了鞋袜和外套,帮他盖上了被子,一番折腾之后,漫天才坐在沙发里,看着路星河。
他的胡渣有点密,有点长,看来,他好几天没有刮胡子了。他的脸上满是疲累的表情,看来,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他的衣服上有油渍和汗渍,说不定,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洗澡了。三亚的天气sh热,他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做了什么?那么英俊、那么ai惜自己外形的他竟然如此不修边幅。
漫天剥下来他的衣服,他的身子已经有明显的变se,那是长时间日晒导致皮肤晒伤引起的变se。他的身子似乎更健硕了些,那是t力劳动造成的强健t魄。他可是新大路集团的执行董事,如今却在三亚当“民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呢?
她看了他脱下来那衣服的水洗标,除了内k,其他的统统装进袋子,送到了酒店前台。她不熟悉三亚,只能在酒店的商品部购买了一套休闲的衣k,带回了房间。她蹑手蹑脚地进去,看到他还在沉沉睡着,便溜进了卫生间,帮她浆洗新买的衣服还有他换下来的内k。
还好,三亚的太yan够大,那身薄薄的衣服晾在酒店的yan台,不到俩小时,就g透了。她从yan台取了衣服回屋,看到路星河已经醒了。
“你睡了一整天,现在五点了。”看他正看着自己,漫天笑了笑,把衣服放在床边,“去洗个澡吧,你都馊了。”
路星河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落,他健美的泛着古铜se的身子在漫天面前暴露无遗,他又看了一下被子里ch11u0的身子,不禁笑了,“这么迫不及待?我的衣服都给你扒光了?”
漫天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她赶忙解释,“你别多想,我只是看你的衣服很脏,帮你送到客房部清洗了。你放心,清洗好了,我会还给你的。为了不让你0奔,我从商品部买了一套衣服刚才我洗过了,你放心穿吧。”
路星河扑哧一声笑了,“这几天一直看工地,我都好几天没睡了,今天在你这儿,我算是回了点血。不过,弄脏了你的床铺,实在不好意思啊。”
漫天摇摇头,“没关系,你去洗澡吧,我让客房部换一下就好。”
路星河从床上下来,大摇大摆就要去卫生间,他全然不顾那窗帘根本没拉,自己很可能春光乍泄给对面的房客了。漫天看着他的身子,慌张不已,脸红心跳之余,才注意到窗帘还没拉,于是匆匆去善后,“你这个人,怎么都不注意一下呢,这下全被人看了去。”
“怕什么,看到就看呗,看到也0不到,偷看的人得多着急。”路星河呵呵笑着,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