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日皇家的礼教当真令人发指,窥伺他人沐浴还偷窃他人衣物,还号称什么天神的指引,这若是换我大陈,此等无耻下作之人当剜目剁手割舌!”
“好大胆子!你居然敢辱骂本殿!”
对于裴远前面说的话,红毛男人是一点也没听进去的感觉,就听进去裴远骂他无耻下作了。
顿时勃然大怒甚至要上前去和裴远动手,裴远吃了一回亏就不会吃第二次,看到他过来就躲在了顾忱的怀里。
“骂你怎么了?”
顾忱感觉到了裴远的小动作,嘴角微微勾起随后看着那个红毛男人开口道:“巫骨宸,你没有杀你是给你父亲面子,但这个面子我也可以不给,即便我杀不了你,也你让你出点意外这辈子残疾。”
“明白了就滚出去,本宫要休息了,你再敢吵本宫就先拔了你的舌头。”
被叫做巫骨宸的红毛男子就像是打了霜的白菜,立马蔫了下来,看了一场好戏的封小珍看着那蔫了吧唧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立马回了自己的房间。
免得这家伙到时候因为碰壁将火气发到自己的身上来。晦气的紧。
顾忱用灵力将门直接关上了,完全没有再看他一眼的意思,眼里的嫌弃几乎要溢出来了。
虽然门被人关上了,但是裴远还是觉得那个人就在门口,想到这里裴远有些不太高兴,也没在意顾忱将抱着自己的手悄悄的往下移了点,只是闷闷不乐的开口道:“殿下怎么能叫那样的人看去。。。。。。”
嘟囔着的裴远有些可爱,顾忱没想到裴远在意的是这一点。
“很在意?”
“难道殿下一点也不在意吗?”
顾忱的话叫裴远有点气恼,自己难道不应该在意吗?
顾忱可是自己的。。。。。。
裴远忽然愣住了,顾忱和自己算什么关系?
这一下裴远有些想不明白了,他和顾忱现在的关系很模煳,明明是名义上的夫妻,但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模煳的厉害,很多行为都越界了。
但确切的关系裴远也不知道,虽然顾忱一直在强调他们是夫妻。
可裴远并不觉得,这场婚姻是工具,他们之间因为利益联系在一起,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将他们联系在一起吗?
裴远也说不清道不明,只是从心里觉得他不喜欢顾忱被人看见身子。
而且还有看见那样的男人上来缠着顾忱的感觉,让裴远从心里感觉厌烦,他几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最近他感觉自己也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自从喝了顾忱给自己的药开始。
“不在意,殿下都不在意,我在意什么?”
裴远负气从顾忱的怀里挣扎出来,看都不看顾忱一眼,自顾自的躺在了床上,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很混乱,他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偏偏有人不愿意叫他安静一会。
顾忱偏巧这个时候凑过来靠在裴远的背后,即便裴远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枕头里,显然他意识到了顾忱的靠近,但这时候他不想理顾忱,只能逃避一般把自己埋起来。
顾忱哪里会让他跑掉,但没有强硬的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只是扒开了被子的一角在裴远耳旁低语呢喃。
“想把自己闷死吗?”
“你今天是不是还没有吃药?”
顾忱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一个药瓶,在路上并不方便给裴远煮药,早就想到可能会有这种情况的何非遥,给了顾忱将汤药做成药丸的方法。
想着之前裴远对于这个药的抗拒,以及他吃了之后会有的副作用,顾忱才把药带在自己的身上,这样也不怕裴远背着他不吃药了。
“今天不想吃,就一天不会有事的。”
这也算是裴远弱弱的抗议,只是对于这点微弱的抗议,顾忱根本没有在意,从裴远背后抬手揉了揉裴远的唇瓣,低声哄着不愿意吃药的孩子。
“别闹脾气,先把药吃了,一会我在给你补些灵力。”
虽然顾忱故意放低了自己的声音去哄裴远,但裴远却听出了顾忱声音里的疲惫,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情,顾忱耗费了那么多灵力会累是自然的,而自己这时候却还和他闹别扭。
因为顾忱声音里的疲惫而激起的愧疚让裴远觉得有些惭愧。
他还在这里添乱,裴远的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心里的那点不痛快很快就散去了,乖巧的张开嘴让顾忱把药丸喂了进来。
“挺乖的,现在不生气了吗?”
对于他的配合顾忱自然是满意的,抬手摸了摸裴远的脑袋给他输送着灵力道:“刚刚忽然不高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