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浔龟不明白顾忱的意思,但顾忱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自顾自地蹲下了身子。
在顾忱脚前的那根钉子死死地钉在了地里,周围以血为媒介画了一圈,但浸泡在水里被冲刷得很不清晰了。
估计是原来压制浔龟的禁制,看来自己来的正是时候啊,再来晚一点这家伙估计就能自己冲破禁制跑出去了,哪里还轮得到他来捡这个便宜?
顾忱蹲下身子观察着,随后确认了禁制术法之后便有了对策。
“去,将这些血擦干净。”
即便顾忱的视力异于常人却无法和野兽媲美,他放下自己脖子上和挂在耳朵上的银环蛇,一大一小顺着水流游了进去。
用自己的蛇鳞刮蹭着剩余的血痕,随后将自己的手指咬破,用力的在满是水的地板上画了起来。
在这样的地板上画阵法本就不容易,且血液容易被水冲散了,顾忱必须画得快准狠,否则就不知道要浪费多少血了。
“人类你在干什么?!”
原本感觉到禁制松了的浔龟想自己冲出禁制,却没想到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强大的禁制,瞬间暴怒了起来,粗长的尾巴对着顾忱蛮狠的扫了过来。
“果然,你们人类都是一样的卑鄙无耻!!”
那苍老的声音变得十分激动,充满了被欺骗的愤怒。
顾忱此刻根本没有要和它解释的意思,正是关键时刻就差最后一笔了。
顾忱生生扛下了浔龟的一击,与此同时将最后一笔画完了。
“咳咳!还真是毫不留情的老家伙,好在已经完成了。”
被打飞出去五米的顾忱吐了一口血,扶着墙晃晃悠悠的站好了,嘴里念念有词的念着咒语。
浔龟身侧的顿时红光大作,这片空旷的空间,顿时被血红色的光芒充斥了。
“你到底干了什么?吾本来已经可以离开了!!”
看来它应该是被囚禁在这个地方很久了,声音居然已经带上了些许绝望。
顾忱站直了自己的身体,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丝,将两条小蛇叫了回来开口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血色的光渐渐褪去,只见那根原本死死钉在地里的钉子,缓缓的升了起来,居然是自己把自己给拔了出来。
原本还在挣扎的浔龟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一轻,方才还在干嚎的兽立马疑惑的收敛了自己的声音。
这人类真的是想把他放出来啊?
“还觉得我要害你吗?”
被打了一下,顾忱真的感觉自己的肋骨要断掉了,虽然他刚才摸了一下自己的肋骨,应该还没断,但感觉也快了如果再来一下的话。
“你。。。。。。为什么要帮我?”
被人类欺骗过的浔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顾忱,顾忱是人类,但他刚刚为了救出自己甚至接下了自己的攻击,慢慢瘦弱的比起最小的幼崽还不如。
“因为你是我达到目的的垫脚石,我说了不是白救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