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心思恶劣的人,看到这一幕只想将人扯入黑暗和泥沼,顾忱的想法只是起了个头就被他强制地掐断了。
胡思乱想些什么,这人只要是自己的就永远地是自己的。
果然如同顾忱想的一般,浅紫色的衣裳很适合裴远,长袍自然的垂下,浅色的衣裳将他的皮肤衬的越发白皙,尤其是在月光之下,顾忱给裴远将衣服慢慢地穿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裴远感觉顾忱的手在自己的腰身掠过了好几次,可明明只穿了三层衣裳而已,裴远低下头看向顾忱,只见顾忱专心的在自己腰间打了个绺子。
“殿下,你在做什么?”
裴远有些不解地开口询问,顾忱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才松开了手,“感觉你腰间空了些,这样好看点。”
随后顾忱自然是摸上了裴远的耳垂,声音里带着些许遗憾地开口道:“我这里倒是有一副漂亮的耳饰。。。。。。”
看来顾忱对给自己穿一副耳孔这件事情好像有点执念,裴远莫名觉得自己的耳垂有些发烫,从顾忱的手下逃了出来,一双眼睛里带着几分闪躲的开口道,“殿下,我们先出去吧。”
虽然说夜已经深了,但他们出去的时候依旧灯火通明,看起来好像没有人去休息的样子。
“殿下,你们休息好了吗?”
封小珍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手上还拿着一个食盒,看起来应该是要来给他们送饭的。
“辛苦了,请问我兄长他们在什么地方?”裴远主动地接过了封小珍手里的食盒,随后转身就让顾忱领着了,“麻烦殿下放进去吧。”
封小珍看得魂都要吓飞了,怎么一觉睡醒裴远都敢使唤顾忱了,顾忱不会发飙吧,封小珍怕出什么事情,一面回答着裴远的问题,一面朝着顾忱走了过去。
“丞相大人现在应该在偏厅里,你们先过去吧,这个我来放就好了。”
却不想就在自己伸手要去拿的时候,顾忱什么都没说地拎着食盒走了进去,再出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些许笑容,拉起裴远的手便走了。
封小珍看到这一幕感觉自己可能是没有睡醒,晃晃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继续补觉去了。
偏厅里远没有白天的正厅热闹,只有裴黎和银尘星在房间里面对坐着在下棋,顾忱看了一眼,声音略带讽刺在厅堂里响了起来,“二位还真有闲情逸致。”
“惠南的灾患还没得到缓解,二位还有心情在这里下棋。”
屋子里坐着的两个人没一个是顾忱看得顺眼的,说出的话自然也不会有多好听,怎么听怎么扎耳朵的程度。
好在屋子里的人都不是什么性格急躁的人,否则就这一句便能和顾忱吵起来,顾忱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估计可以吵个天昏地暗了。
裴远连忙拉住了顾忱示意他不要再说,虽然顾忱还是不爽,但看到裴远的眼神到底还是闭上了嘴。
他绝不是怕了只是单纯不想和这两个锯了嘴的葫芦浪费口舌罢了。
“兄长,肩膀上的伤口可还好?”
裴远走过去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之前裴黎明明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而自己的行为想必是伤到了裴黎的。
肩头的伤口不算浅,可见当时培元是下了狠劲的,但裴黎却没有任何要怪罪他的意思,只是抬手摸了摸裴远的脑袋。
他当然知道裴远并非是真心想要伤了自己的,当然也没有责怪裴远的意思。
“无碍,念清可会怪我?”
当时裴远那恨不得将自己肉咬下来的力气裴黎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感觉裴远好像是狠毒了自己一样,现在看来裴远当时只是下意识的举动,并不是对自己有积怨。
“不会,兄长都是为了我。”裴远摇了摇头,眸子的愧疚越发严重了,感觉走向逐渐不对的顾忱将人带了回来,“你们在说些什么呢?”
“没什么。”
对于那件事裴黎和裴远二人都不想再提起,即便顾忱在询问,但裴远却没有要回答顾忱的意思,反而是跳过了这话题开口道:“兄长这时候在和这位公子商谈些什么?”
“惠南受灾严重,即便是将带来的赈灾粮都发下去,也仅仅只能解决一时的燃眉之急,带来的粮食不够支撑多久的。”
“不能借粮吗?”
提到这个问题,在场的人除了银尘星之外表情都变得严肃了起来,毕竟这才是他们来到惠南的真正目的。
“这次水灾波及的地方不少,周边地区自顾不暇,借粮恐怕是借不到的。”
这个想法裴黎自然是一开始就想到了,只是现在这情况借粮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