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顺着顾忱的发丝摸了摸,就像是在帮一直炸毛的猫顺毛一般,顾忱躺在他的腿上倒没有推脱,对于他的服侍顾忱感觉十分受用,眯着眼睛哼了一声,但显然情绪已经软和了下来。
“我告诉你你就会说了?”
“你要是想说又何须我去询问?”
顾忱一连两句叫裴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并非是他什么都不愿意说,只是顾忱从来就没有问过,对方都没有开口询问的意思,自己一股脑的将事情都说出来算什么?
若是人家不想听呢?
那不就是自作多情了吗?
“可殿下都不问的话,怎么知道我不愿说?”
顾忱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但如果对方不想说呢?
“你要是不愿意说,我强硬的去问算什么?强人所难吗?”
“还是揭人伤疤?”
而且主要的顾忌是当时的顾忱和裴远算不上相熟,他们不过是被迫绑在一起的一对冤大头罢了。
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的裴远没在多言,只是贴心的给顾忱按揉着太阳穴。
“难为你还记得我头疼的毛病。”
顾忱闭着眼睛开口,这个毛病在裴远来了之后很少再犯了,想到犯病这件事情,顾忱立马坐了起来,起的太快了脑袋一下就撞到了裴远的下巴上。
咚的一声响,光是听着就叫人牙酸。
裴远揉了揉自己发红的下巴开口道:“殿下忽然怎么了?”
也不说一声忽然就起来了,这一下撞得裴远咬到了嘴里的肉,疼的他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额头撞得发红的顾忱后知后觉地去看裴远,指尖捏着裴远的下巴微微抬起,“给我看看,严不严重?”
“就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顾忱也算是解释了刚刚的行为,裴远嗯了一声张开嘴,磕到了的唇瓣微微肿起,鲜血丝丝缕缕的,虽然不算是什么大伤,但这样的细小的伤口在口腔里很难痊愈,只怕裴远要疼一阵子了。
“抱歉,是不是疼的厉害?”
对付这里的伤口顾忱也没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帮他吹一吹吧?
“没事,殿下是想到什么了这样激动?”
裴远也没有怪他,不过是小伤疼就疼一会吧。
比起这个他更好奇顾忱刚刚到底是想到了什么才这么激动的。
“想起了一个人,等我一下。”
顾忱从怀里拿出灵符,用灵力为笔墨在灵符上写写画画的,裴远看不清楚但大致猜得出来顾忱应该是在和一个人通信,写完之后顾忱便将灵符用灵力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