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店何处得罪了二位公子,要在小店内如此大开杀戒?”
等到身边的孙藏将自己用来吓唬人的话都说完了之后,梁鑫才淡淡的开口,话间虽然是在质问,可是却听不出一点生气的感觉。
就好像这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他只是好奇他们二人这样做的原因罢了。
不过想来也是梁家家大业大,这样一间小小的粮铺如何能对他们造成伤害?
一句话就说的他们好像已经在店里杀人了一般,连大开杀戒这样的词都用上了。
“公子言重了,如何算得上大开杀戒呢?”
“总不能是一点擦伤,就算得上杀戒了吧,若是如此割开一个口子,那不就算得上是尸山血海了吗?”
就是夸大了说辞嘛,谁不会呀?
顾忱缓缓的站起身同他们对峙,“不一定的,服务态度实在不敢恭维,商场之中价格往来都是要谈的。”
“怎的,你们家说一句贵了,便要将人赶出去?”
“即便是在天子脚下,也不见有人敢如此豪横。”
顾忱也知道自己最后一句话说的就是个废话,都说了是天子脚下治安必然要比这要严密许多。
不过这样子说出来也能忽悠人。
“公子说笑了,如今梁价都是这个价格,并非是我家贵呀,若是不信你大可问问这周遭的百姓。”
梁鑫笑眯眯的看着顾忱,那笑容简直就像是一只狐狸,然后对他的大尾巴正在得意。
问周遭的百姓当然是问不出什么东西。
这些百姓常年被人欺压,看见官就像是老鼠见了猫,跑的比谁都快,哪里还问的出什么事情呢?
二人也没有要去问的意思,反正他们也不是来讲道理的。
顾忱见他们没有要上来攻击的姿态才把裴远放开了,随后示意裴远说自己想说的。
要是换成他来谈判的话,顾忱不确定会不会直接导致谈判破裂,虽然在他看来这场谈判本来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就是了。
“你这的米价五十钱一斗,在京城已经是一石的价格,甚至还要高些许,若是如此百姓消费不起,贵店的米将会卖往何处?”
“莫不是烂在仓库中?”
裴远动了火气,或许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撑腰的原因,裴远说话都感觉硬气了不少,只不过他总是感觉自己好像在仗势欺人,可偏偏不明真相的群众都不知道他是在仗着谁的势力。
很明显梁鑫也是这样想的,他的腰间别着一把折扇,细细的穗子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晃着,“这位公子怎的还担心起在下的店铺了?”
“无需担心,本店的米粮都会提供给聚相逢,自然不会有公子所说的情况。”
聚相逢?
这次换成裴远挑眉了,“我不觉得聚相逢会做这样的生意,除非菜品的价格也水涨船高了。”
虽然现在顾忱是裴远的靠山,但也没弄懂给裴远的意思,毕竟谁也不知带聚相逢的掌柜会不会和这家伙同流合污,为什么裴远确实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