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叫自己和他玩娇嗔那一套。。。。。。
裴远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光是想想就觉得有些难受了,还是正常的交谈比较好,顾忱看着他感觉裴远现在好像越来越喜欢发呆了,怪不得温家老爷子说他生的木讷呢。
“感觉还可以的,去接祖父吧,时间也差不多了。”
算算时间温子言在地牢里和梁万山交流的时间也有半个时辰了,再多的话应该也说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听闻二人中间互不对付,应该也没有那么多的话需要聊,多半都是些唏嘘的话语。
再不然就是嘲讽了,总不能是诉说这些年的感情吧?
想想那个画面,顾忱都感觉到了荒谬,来了汝南之后见到的美景不少,即便是足不出户也能听见不少关于两个老人的传言,可以说是传得沸沸扬扬的,这传闻之中二人简直是老死不相往来,见面就要互掐脖子的程度了。
没想到在地牢里相见的时候,这两个老人却是冷静的出奇,不管怎么看都不是传言里有着深仇大恨的模样。
“确实,殿下还能走吗?”
裴远走过去想要扶着顾忱,顾忱却摆了摆手,反过来拉住了裴远的手开口道:“本宫伤的是肩膀,不是腿自然能走的。”
“说来,伤了本宫的人是不是该有些表示才对?”
然后顾忱就看向了陈勋,陈勋冷着一张脸,在黑夜里显得有点不突出,但也能看出一点他的不乐意,“殿下自己说的,死伤不论。”
“殿下你什么时候说的?”
裴远心里一惊,这样的话哪里是能乱说的?!
若是陈勋真的下了死手怎么办?
“对啊,我什么时候说了?”
顾忱抱着胳膊看陈勋,显然是没有要承认这件事情的意思,“陈统领作为陛下的得力助手,应该知道谋害皇嗣的罪责吧?”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罪责,但陈勋是个直来直往的人,“殿下一意孤行的事情,却要我来承担责任吗?”
“谁能证明?”
之前吃了瘪的顾忱此刻总算是扳回了一城,裴远感觉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重了,无力感从心底油然而生,他不知道为什么顾忱总是喜欢做这些危险的事情,再说和陈勋闹翻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啊。
“这才是兵不厌诈。”
顾忱回了一句,心情颇为愉悦的带着裴远走了,何非遥和沈从飞在后面同情的看了一眼陈勋,惹上他们主子,他算是踢上钢板了。
虽然恼怒万分,但陈勋从未忘记过自己的自责,刚刚的事情确实是他冲动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从小时候开始自己就和这个小师弟不对付,这家伙一张嘴出奇地气人,总是欺负他不善言辞。
且天赋好,总是拿这件事情来嘲笑自己,总算是有一天被自己斗败了,却说自己不过是四肢发达之人,头脑空白如纸,那之后陈勋便没再和他主动说过话,每每看见也都是直接无视。
当时陈勋就想过,将来谁和他在一起准会被气死的。
却没想到他成家了之后,被气死的还是自己,这样一想顿时更加气恼了。
为什么这样最毒的家伙都能被人如此真心的维护,自己却连姑娘的手都没碰过,顿时悲从中来。
脸色可谓是变了又变,不过没人注意到他,因为他的面部表情真的太不明显了,再加上确实没什么人注意他的缘故,所以自然没有看见这人并不明显的面部表情了。
一行人才走到了地牢入口的地方,就看见温子言拄着拐杖走了出来,脸上是难掩的失落,瞧见裴远他们的时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我们走吧。”
“打扰陈统领了。”
礼貌性的开口和陈勋打了个招唿之后,温子言便拄着拐杖缓缓的走了出去,任谁都能看出他的不对劲,裴远连忙跟了上去在一旁扶着温子言,轻声絮语的安抚着老人的情绪。
顾忱最后瞥了一眼陈勋随后开口对着身侧的沈从飞吩咐了几句带着何非遥一起走了。
留下沈从飞和陈勋面面相觑,“陈统领去做自己的事情吧,休息或者吃个夜宵都行,小人也先走了。”
沈从飞显然是被顾忱留了任务的,陈勋还没有木到那个地步,去问他留下来做什么,反正问了也不会说的,虽然时间上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但陈勋还是选择守在地牢的入口。
不过是守个夜,今晚有他在谁也别想对牢房里的人做些什么。
“不是。。。。。。。你打算一晚上站这里?”
顾忱的意思是今天晚上他要找时间摸进地牢里去看看梁鑫他们的情况的,可不能叫他们偷偷摸摸的死了,这家伙要是一只拦在这里,自己的任务可就难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