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真的是,明明都看出来了,还一定要我承认吗?”
裴远被人抱在了怀里逃也逃不掉,只能乖乖地将手臂抬了起来,小臂上的衣服被划破了一个口子,裴远的手臂上也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创口,看起来伤得不深,只是流了些血而已。
“没事的,一会就好了。”
顾忱看也看过了,裴远便放下了自己的手臂,细细密密的疼痛并不难挨,只是动的时候会感觉到刺疼,放着这个伤口也是很快就能长好了的,相比之下裴远还是感觉顾忱的情况要更加严重一些。
“这没事,殿下你方才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顾忱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疲倦靠在裴远的肩头,然后用灵力给裴远治疗着伤口,知道那处创口和好如初之后才缓缓开口道:“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别问了。”
这件事情在顾忱回忆里是最不堪的存在,自然是不想和裴远说这种事情的,所以他没有开口,只是抱着裴远叫他和自己离得近一些缓缓开口道:“你也觉得我是个娇贵的公子吗?”
娇贵的公子。
看来之前那个小二就是因为这么一句话挑起了顾忱的怒气,只是裴远不明白这句话到的是如何触怒了顾忱,但裴远能感觉到顾忱的不安,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叫顾忱便的这样神经质啊。
“当然不是,殿下比起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要好得多了,怎么算的上是娇贵公子?”
裴远的话说完之后立马补上了一句,“不过殿下娇贵也是应该的,总该有人护着殿下宠着殿下,这才算是正常的。”
“哪有这样的好心的人,愿意一直护着我?”
顾忱没有抬头只是哼了一声,裴远站着也累了,便顺着他的力气坐在了顾忱的怀里,这样亲密的动作以前的话,裴远是不会做的,这动作确实是越界了,但如今二人的关系即便是越界了也无所谓。
“这个问题以前我也想过。”既然顾忱不愿意开口,那便由他来开口好了,左右不过是这点子事情,说出来也好,憋在心里这么久总是要透透气的,“娘亲也和我这样说过。”
“只是她走了之后,兄长也出府邸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当时也在想谁会护着我?”
“谁又能永远护着我,连母亲都做不到的事情,又有谁能做到?”
裴远眼里的落寞一闪而过,却被顾忱敏锐的捕捉到了,虽然自己现在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但还是腾出手在裴远的后腰上拍了拍。
感觉到顾忱无声的安慰,裴远忍不住笑了一下,“殿下,很痒。”
“这里?”
裴远笑着躲了一下,反而引来了顾忱的兴趣,抬手继续在裴远的腰身摸了摸,顾忱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裴远笑的直喘气,无奈的瞪了一眼顾忱开口道:“殿下!”
“不闹了,然后呢?”
“之后你是如何想的?”
知道裴远和自己有着同样的想法,顾忱想知道裴远之后是怎么样想的,虽然和他闹了一下,顾忱的心情而已好了不少,但那个时候的事情还是在顾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然后我就不再想了,在汝南王府活下来更重要一些,我接手了母亲留下来的酒楼,一开始踩了很多坑,在许多地方上当受骗,忙得焦头烂额根本睡不好,自然也没有时间想这些了。”
“直到碰到殿下之后,我才明白原来真的有人愿意护着我,即便我只是作为被抛弃的棋子。”
裴远说着靠在了顾忱的身上,回忆起了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声音里带着些许怀念地开口道:“殿下还记不记得,第一次和我见面的时候。”
“那个时候殿下像一只警惕的猫,明明知道我要做些什么,却只是旁观着,看我的反应。”
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就要给顾忱下毒这件事情,裴远就觉得后怕,即便后来知道了那个药是假的,但现在想想还是会害怕,若是自己真的就这样做了的话,只怕早就被顾忱杀了吧。
他的殿下警惕而果断,发现自己对他有异心自然也是不会留下自己的。
这一点裴远很清楚的知道。
说起第一次见面,顾忱自然也是忘不了的,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时花楼,裴远自然是不知道的,毕竟当时自己的身份是花魁啊,若是自己不说的话,裴远只怕是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的。
不知道也好,若是叫顾忱知道了,那自己之前威胁他的事情必然也是跑不掉要被质问的,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