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勉强,念清身子一直是个不好的,回去看看他也得应当的,只是你们两个男子相处当真愉快吗?”
此话一出顾忱险些就笑了出来,当初不顾自己意愿将他和裴远凑合在一起的可是眼前这人,如今才来问相处的是否愉快?
简直令人笑掉大牙了。
不过他还真的不能笑出来,只是脸上露出了几分讥讽的神色,毕竟他在顾峰这里的形象一直是个任性自我的存在。
若是表现得无所谓反而会令人起疑,若是想表现出自己对裴远并不在乎便绝不能只是表现出无所谓的模样。
“父皇何出此言,父皇亲赐的金玉良缘,如何会相处不愉快?”
顾峰的眉头皱了皱有些无奈的开口道:“朕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不过朕也有自己的考量,虽不指望你能参透,也想你能理解朕的不易。”
“父皇说的是。”
顾忱懒懒的开口,和昨天一样给他送上了药,随后开口道:“对了,昨日说的药师,今日辰时儿臣派人去喊来了,父皇可要见见?”
“这……你身边的人朕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为何先给念清看看?”
从顾忱府邸请来的人自然是住在顾忱府邸的,既然裴远现在也病了先给他看看也是无可厚非的,却不曾想顾忱一脸烦躁的开口道:“他怎会比父皇要紧?”
看来顾忱真的对这门婚事很是不满啊。
顾峰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这门婚事当时再考虑考虑的话或许安排给老五也行。
不知道自己老婆在想象里已经被后悔的爹安排给了自己五哥的顾忱此刻皱着眉看着眼前的男人。
心里暗自腹诽着。
“当然是因为他给念清看过了我特地叫来询问情况的,难道你还以为真的为了给你看病的不成?”
这自作多情的老头顾忱是不想多看一眼了,好在顾峰也没有再多说废话,点了点头让顾忱将何非遥叫了进来。
何非遥先是恭敬的行礼,随后十分认真的上前给皇帝诊脉,顾忱就在一边瞧着他,看的何非遥感觉自己背上扎满了针。
把了一会之后,何非遥才恭敬的开口道:“陛下这是中毒了,此等药毒啃食灵脉,敢问陛下这段日子可是感到灵气无故流失,偶尔还有力竭气短之症?”
“确实如此。”
这人不过是把个脉就把自己这段日子的症状描述的差不多了,这叫顾峰立马振奋了精神,看着何非遥就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连太医院原判都诊不出朕的情况,你是何人如何一探便知?”
作为太医院的院判自然不会是无用的草包,即便无法医治也不可能一点也诊断不出他的症状才对。
且顾峰这人怕死的很,早年自己也学了学医术,也曾给自己把过脉如何也查探不出自己的身体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问题。
这人却如此轻松的说了出来,到底是何方神圣?
顾忱心里笑了一声,看着顾峰心里腹诽着嘲笑,他当然是知道,因为你这药毒就是他加进去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小人是一名炼丹师,师傅不过是一名赤脚大夫已仙去许久,这并非寻常病症若非用灵力探查丹田,且对这药的毒性有所了解之人自然是查不到的。”
何非遥直接信口开河给自己重新编了个身世,反正他的背景皇帝根本就查不到,最多查到自己是顾忱手下的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