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勋章的来历顾忱和裴远讲述了一遍,将前因后果了解了之后,裴远便皱起了眉头。
“如此说来,有人想害殿下。”
“应该是皇子里的,顾袅袅刚刚被贬没有这个能力,太子太蠢想到不到借刀杀人,但除此之外会有谁我也想不到。”
顾忱也点了点头,颇为为难的开口,毕竟这件事情对他来说确实不利,一来他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也不知道那些刺客有没有卷土重来的本事。
如今敌暗我明,对他们来说确实不是个好的场景,但顾忱只是愁了一下便安抚的揉了揉裴远的脑袋。
“无碍,我不会有事。”
“在这里还没有人能害了本王,既然那人想玩,我们便陪他玩一玩也无妨。”
“会不会是另外两位王爷?”
顾忱说的在理,但排除了顾万和顾袅袅之后,有能力害顾忱的似乎也就只剩下顾慕榷和顾羽了。
按道理说这两人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是顾忱却想也没想就开口道:“不会是他们两个人。”
“殿下为何如此笃定?”
对其他人一向都保持警惕的顾忱却能毫不思索的将这样的话宣之以口,说明他确实很信任这两人,可这两人却是现在最大的嫌疑人。
顾忱也说了是皇子里的人,如今只有这二位不是吗?
“如今有能力的明明只剩那两位了,殿下为何能如此笃定的确信不是他们其中之一?”
顾忱却没有再解释什么,只是开口道:“不是他们。”
他当然也知道很有可能是他们二人其中之一,但他愿意相信罢了,毕竟这两人是他在那深宫里为数不多愿意交心之人。
“而且皇宫里并非只有他们两个皇子有能力,即便年岁尚小,但心思却不比任何人清浅,念清应该明白的吧,皇室从来没有真正烂漫的人。”
“殿下是指七殿下,可是他才……”
“念清,年龄永远不能作为判断的标准。”
顾忱知道裴远想说什么,因为确实顾亭的年龄不大,但那日皇后将他们都召去的时候,他看到了小儿眼里明晃晃的深沉。
那份眼神不是一个孩童该有的,但出现在自己的皇弟身上,顾忱却一点也不觉得稀奇,他从来不觉得皇后会真的全心全意给太子争权。
到底是养子,如何比得上亲生的孩子,想来即便日后顾万继位了,也不过是在替顾亭暂时保管着罢了,可怜顾万一无所知还洋洋得意的四处乱吠。
“总之,先防范着吧,将人放在眼皮底下总是安全的。”
裴远知道自己一时失言了,顾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是皇室里的人,这样的话顾亭自然无法脱离嫌疑人,只是那孩子还小裴远一时心软了罢了。
换了以前裴远也不会这样想,但是……
裴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从知道了自己有孕之后他看小孩子都带着一种天然的喜爱,哪怕他们是闹腾的,虽然耗神但能感受到那蓬勃的生命力,裴远心里便是满足的。
看着裴远的动作,顾忱心里一软,感觉自己刚刚的话说的有些严重了,揉了揉裴远的脑袋道:“好了,先吃东西,这些事情放一放也没事的,反正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若是饿到我家念清了,那便不好了。”
顾忱笑眯眯开口,裴远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眼眸,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自己的眼神,这人真的是每次都这样,把他当做小孩子对待。
——入夜之后房间里一向很安静,在裴远休息之后,顾忱坐着陪了一会才缓缓的出了门,也该去看看那个女子了。
若是那人继续寻死腻活下去,只怕沈从飞就要递交辞呈了,在他回来之后沈从飞又来找过他一次,当时他要将温韵给安放好便随口打了一局。
没想到一拖就拖到了夜半三更。
说来那女子现如今害怕男子,顾忱在去之前要把自己打扮一下才行。
瞧着镜子里的自己,顾忱都快不认识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换上这身装扮了,自从顾万那个蠢货把时花楼给盘下来之后,他就在没有那出过这身衣服了。
不过这衣服还好看,再加上这些年来自己习惯了花魁的这个身份,一下子丢掉的话,顾忱感觉还有些莫名的不舍,没想到现在还能派上用场。
圆儿现在居住的地方是温府最偏僻的小角落,一来他们不能太明显的弄一个人进来,二来圆儿若是忽然见了人,谁也不知道她会什么事情来。
圆儿可是关键的人物,顾忱自然是不会叫他死了的,这可就苦了被派来照看她的沈从飞,求爷爷告奶奶的求着她能吃一点,这要是活活饿死了,保准顾忱能让他男扮女装上去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