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少卿大人可有证据能够作证自己的话?”
即便现在的证据对裴志泉来说十分不利,但他看起来却没有半分害怕的模样,相反他十分镇定的开口质问。
“并非本王不信任少卿大人的能力,只是口说无凭这个道理相信不用本王多说,少卿大人也是明白的吧?”
“若不能给出一个像样的理由和证据,光凭几个人的证词就能下结论的话,那也就不需要判官的存在了。”
裴志泉的思绪很清晰,因为他知道钟至身上根本没有证据,这件事情可以说顾忱是正当防卫,但绝不能给他盖上欺君罔上的帽子。
所以裴志泉只能从证据这方面去反驳,“且但当时本王并不在场,即便凤王是正常防卫错手杀了赵胜也不能说是本王蒙蔽圣听,本王只是关心自己的学生罢了。”
“当时看见自己学生是尸骸是过于悲伤,在极度悲愤之下才没能了解事情的全貌,加之之前凤王的所作所为实在暴戾,本王才产生了误判,如何说本王是故意加罪于人?”
一张能言善辩的嘴关键时刻也是能派上用场的,起码这个时候裴志泉一番话下来成功的让钟至沉默了。
这就是他为什么不喜欢在手上没有铁证的情况下审问案件,因为他的并非是拥有三寸不烂之舌的人,面对裴志泉这样舌灿莲花之人实在难以招架。
顾忱看得出来钟至不知该如何反驳,心里嗤笑了一声随后开口道:“汝南王的意思是本王生性暴戾,会做出残害同僚的事情一点也不稀奇吧?”
“人在做天在看,王爷的所作所为总有人看在眼里,本王何时说错了?”
“本王的那个学生不过是言语上冒犯了几句,凤王就能将人打的半死关在地牢里一如不曾给食水,难道将他残忍的杀害了还会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吗?”
裴志泉冷哼了一声开口,顾忱本想反驳但却不等他开口,裴远就先一步开口了,“您的意思是,落地之后作为地方官员不来迎接王爷,叫王爷吃了闭门羹还放肆辱骂皇室,这些事情都用”言语冒犯”四个字轻轻代过吗?”
不等裴志泉开口反驳一二,裴远便继续开口道:“若是如此倒也罢了,但他当街行刺王爷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的,百姓有眼无瞳之辈,如何看不见?”
“按照大陈律令行刺皇族本就该斩。”
裴远被顾忱扶着坐在了椅子上,钟至想到顾忱这边回来这么多的人,所以并没有准备这么多的椅子,因为只有一把椅子所以此刻裴远坐着了,顾忱自然也就站在了一侧。
但看样子顾忱似乎没有什么不满,再加上裴远此刻气势很强,钟至也不打算打扰,他倒是想看看裴志泉能说出来什么来。
“还是那句话,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学生行刺?”
“只凭这群目不识丁之辈的证词吗?这外面草率了些,正所谓三人成虎,那些谣言谁能说是真的?”
“只要有心之人散布出去,好事者自然会将这件事情逐渐扩散,到时候所有人都再说,说的和真的一样,但他们真的都见过吗?”
“要证据的时候便什么也没有了。”
这人要死了证据这一点不放,即便是在如何有道理的话,如今也缺一个能证明的物证,很显然裴志泉是不会认所谓的人证的。
裴远深唿吸了一口气,随后开口道:“你要证据,那就给你证据。”
“舅舅将东西拿出来了吧。”
对于这有理说不清的付清,裴远已然失望至极,虽然他从未有过期待,但见他这般嘴脸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这样的人是他的父亲。
许是看出了他心里的那点失落的感情,温羽转拍了拍他的肩头,随后将之前裴远交给他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不过是一个小锦盒,裴志泉看了一眼便不甚在意的移开了眼,这样的证据能有什么用,显然不足为惧。
“王爷,麻烦给他注入些灵力。”
裴远将锦盒里的东西拿了出来,一个菱形的水晶体在他的手中缓缓的发着光,一闪一闪的恍若星子一般。
因为修炼的原因,顾忱见识过不少法器,眼前这东西他有些眼熟却也不记得是个什么了,但既然裴远这样说了他便乖乖照做了。
随着光芒逐渐绽开,在众人眼前出现了一幕水帘,上面的画面格外的凶险,正是赵胜化身为豹袭击他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