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这孩子被亏待似乎不关这个男人的事情吧,为什么这男人反而一副愧疚的表情?”
殷红十分想不通的询问身边的金邢,这话要是问金邢的话,金邢其实也想不明白,他虽然在人间生活了很长时间,也观察过很多的人。
但说实话,他到现在也没有摸清楚人类的行为都代表着什么,这种多样的物种实在难以揣摩。
“谁知道呢,这可能就是神秘的血缘关系吧。”
金邢摇了摇头敷衍的回复了一句,随后颇为不耐烦的开口道:“你能不能不要再偷窥人家回忆了?”
“麻烦快来帮帮忙,好吗,我就是一个老头子,怎么可能摁得住这头暴龙啊?!”
金邢手底下躺着一条幼小的红龙,此刻正在奋力的挣扎着,身边还散落着一地的鳞片,尖锐的刀锋上染着血正在往下滴落。
“没用的家伙。”
殷红十分不屑的开口,随后关掉了水镜走了过去,一巴掌将那条红龙拍的晕了过去,“这样就可以了吧?”
“可以了,你还真是一点也不留情面,这好歹是你同类吧。”
震撼于殷红新行动力的金邢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全是被她这种残暴的举动给吓到了,殷红倒是满不在乎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道:“什么同类,不过只是饵食罢了。”
“连条幼龙都搞不定,要你有什么用?”
“是,是,我没用,我没有,你去请别的人来,行不行?”
金邢虽然嘴上抱怨的,但手上的事却一点也没有停下来,十分干脆利落的从幼龙的身上取了一管血。
对此殷红只是瞥了他一眼,便又回去开水镜看顾忱的回忆了。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金邢忽然开口,虽然殷红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但还是开口询问,“像什么?”
“像一个变态偷窥狂。”
殷红:“想死吗?”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金邢便已经带来东西跑路了,只能远远听见他的几句回音,殷红叹了一口气嘟囔道:“什么老头子?这不是腿脚利索的很吗?”
——
“看来你知道我是谁。”
顾忱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顾梁,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和皇室的人有太多的牵扯,看眼下的情况,如果没有皇室的人保持他,很难说他能不能活到成年。
“按辈分来说我是你皇叔,你的礼仪呢?”
顾梁放下了自己按在剑柄上的手,随后一开口便是一副长辈的口吻,这样的口吻让顾忱忍俊不禁。
“礼仪?你和一个五岁的孩子说这个?”
顾忱也知道眼前的人是一时没想好该和自己说些什么,所以才会选择这么一个没有营养的话题。
但对他来说,顾及长辈的面子什么的,是从来不存在的事情,他连他那个皇帝父亲的面子都不给,又怎么会对着顾梁有谄媚的脸色?
“麻烦这位皇叔,你看清楚,你觉得我连一身好衣裳都没有,会有人会教我礼仪吗?”
顾忱现在甚至想下去转两圈给他看看,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腿脚不允许的话。
在顾梁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的时候,顾忱继续开口道:“就算我学会了那些虚假的礼仪有什么用?还不如多打两桶水来的实在。”
“毕竟没有打上来水,我可是要饿肚子的,虽然打上来水之后也没有什么好吃的。”
想到了之前的那段日子,顾忱不免觉得有些心酸,京城里的人都传言他娇纵恶劣,殊不知这都是小时候恶劣的环境给他带来的。
正是因为小时候缺衣少食,所以等他拥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之后,他才会像那般娇纵,就是想要将从前自己没有的东西全部拥入怀里罢了。
至于对人的态度恶劣……
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没有对人动辄打杀就不错了,顾忱自认为自己对那群下人的态度远比不上在这院子里被人对待的态度。
在这院子里礼仪是最没用的东西了。
“怎会如此!即便是在别院之中,你也依旧贵为皇子,他们怎么敢?!”
很显然顾梁没有遭遇过一切,所以他不敢相信这一切的发生,即便眼前的少年是血淋淋的例子,他仍旧不相信这一切。
“如果和你说的一样,他们不敢,那我又怎么会这副模样出现在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