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白整晚都陷在反反复复的噩梦中,惊醒时一身的冷汗,只得起身去冲澡。
他的情绪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变得格外消沉,法的自慰让他大受苦头,心里把变态骂了一万遍。
他抽了口气,心想或许真的应该听顾洲的,不要太大动作。
情况迫在眉睫,他懒得多想,艰难地挪动步伐,去浴室草草冲洗。
顾洲回来时顾听白坐到了沙发上,他维稳着情绪,漏出淡笑,“哥你回来了。”
“怎么不好好躺着?”
“没什么,就是想出来坐着。”
顾洲坐到他旁边就开始翻袋子,掏出棉棒和药水。顾听白被捏着下巴,老老实实地让顾洲上药。
“嘶——”这药上起来好疼。
然后他就感觉到了一阵凉风,顾洲在轻轻地朝着伤口吹气。
他吹的力度不大,气流轻轻柔柔地和唇部撞击,顾听白竭力装作平静的样子,喉咙却在不断地吞咽。
顾洲又靠近了一些,顾听白一下慌了神,猛地往后栽下去。
为什么他会生出顾洲要吻他这样的荒唐错觉。
他的动作让顾洲目光瞬间冷下去。
紧接着顾听白意识到,自己惹顾洲不高兴了。
他立刻坐起来,向人解释,“哥对不起,我就是突然太疼了。”又颤巍巍地拽着顾洲的衣角,乖巧地往顾洲面前凑。
“哥”
顾洲眼神又变得温柔,修长的五指轻轻扣他的后颈盖上,然后收紧。
“我不喜欢你躲我,听白。”
“我们是亲兄弟。”
脖子上传出的疼痛代表着顾洲的警告,顾听白不能挣脱,只能忍着应答,重复着他的话,“嗯我们是亲兄弟。”
亲兄弟这个词,是顾洲和顾听白之间最紧密的联系,也是顾洲给予顾听白的温柔救赎。
他们身上都留着顾家掌权者的血,但是天差地别。来到那个家的时候,只有顾洲完全接纳了自己。
后颈上的力度撤开那瞬间,顾听白僵硬的身体随之松软了些,他观察顾洲的脸色,一言不发。
顾洲自顾自的站起来走进卧室,居高临下地看了看摔成两块的手机残骸,蹲下,然后捡起来。
当顾听白看他哥把手机拿出来时,刚松下的神经又绷了起来,他预感到了,顾洲会问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大脑飞速运转,想要现编个理由能完美说服对方。
他的预感没对,顾洲只是把东西放在桌上,并未给予过多的理会,“我们去吃饭吧,好饿。”
顾听白如释负重,腿还是有些虚,下体的疼痛丝毫没有减弱,走路对他而言完全是种折磨。
如果可以,他饭都不想吃,就想躺在床上睡觉。但是顾洲叫他吃饭,他不能拒绝,必须陪对方吃饭。
他强撑着站起来,刚走两步人就险些跌倒,被顾洲及时扶住。
他完全倒在了顾洲的怀里,男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钻进他的鼻腔里,很熟悉的味道,这好像是他自己用的香水的味道。
共用洗发水,共用沐浴露,甚至于共用了同一瓶香水,就好像一对同居的情侣。
这诡异的想法让顾听白脸更白了,他心鼓动地更加厉害,从视频自慰的时候开始,他的思想就不正常了。
他把一切诡异的想法归咎于变态。如果有一天抓到那个人,自己一定要将人千刀万剐。
当他沉浸在对变态的恨意中时,顾洲干脆把人横抱起来,走向饭桌。
顾洲坐下来,顾听白顺势坐在他的大腿上,他很想下来,但是圈在自己腰上的手丝毫没有没有放人的意思。
顾听白坐在他腿上,不适地扭了扭,“哥,我很重,我坐着吃就好。”
“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