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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唤我作什么?”上官望舒微惊地问。他与忘忧的关系虽已非浅,可忘忧从没有唤过他的名讳,更何况,现在还有魏清妍在。
忘忧苍白的面容只有淡淡的神情,声调听不出来有何起伏道:“望舒。”他的目光平淡,轻轻地看着一脸惊讶的上官望舒续道:“此人,必须救,原委,我再道说与你知晓。”
魏清妍吸了一口气道:“忘忧,你虽与王爷亲近,却也不能直呼王爷名讳。”
忘忧没有看向魏清妍,可魏清妍感觉,他的目光变得非常寒冷,感觉就像,眼前的人气息有所转变般。她虽与忘忧并不熟悉,却仍然能感觉到他的异常来,不禁暗地懔然地看向上官望舒。
上官望舒何尚不是感觉忘忧像换了一个人般,眼前的人虽是忘忧,却也感觉并非忘忧。他不知道为何忘忧执意要救那人,但买下稀品之事,是他们此次拍卖会的目的,便没有再在此事上纠结什么,只轻轻地嗯了一声便又默下声来。
忘忧轻托着下巴撑在桌子上,目光重新落在了囚笼中,冷冷道:“故技重施,人族真是,无药可救。”
“人族。。。。。。。”魏清妍喃喃几语,感觉跟前忽然变得悠然的人依然发着让人难以靠近的气息来,不禁向上官望舒的身边靠去。
另一边的长风已是一脸吃惊地捂着嘴唇,他生怕自己说出什么话来,让忘忧知晓他的存在。
左河灵在他的手心写字道:为何说‘故技重施’?看你的表情,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长风的手颤抖着,左河灵不禁捉紧了他捂着嘴唇的手,干脆在他耳边细语道:“怎么回事?”
长风的神情也变得复杂起来,他在桌子上以手指写了数个字,让左河灵同样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可惊讶过后,却是对长风细语道:“稳着,事情未必如此,先完了拍买会再说。现在无论如何,必须把稀品买下。”
推来囚笼的人把一把长剑交到黑袍人手中,黑袍人手握长剑,绕着囚笼走了一圈笑道:“各位贵客可能会奇怪,为何区区一名女子会是稀品。接下来,请容小的示范,让各位知晓。”
他在囚笼下的位置像是按了一下,囚笼的四边便向外打开,可笼中的女子依旧轻闭双目,她的四肢被同样黑色的锁链绑着,脖子也绕上了锁链,让她完全动弹不得。
黑袍人把她的一边衣袖扯下,露出了雪白的肌肤,让魏清妍不禁捂着嘴道:“这。。。。。。这也太。。。。。。。”
忘忧的面容依旧淡然地看着,上官望舒却是暗自生怒了起来。
黑袍人以长剑,在她的手臂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让那女子不禁发出低呜之声。
黑袍人笑道:“各位贵客请看好。”
他长剑一挥,把那绑着划破手臂那边的黑色锁链斩断,随着锁链的折断,那道长长的血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不禁让上官望舒默默地猜到了女子的身份来。
黑袍人笑道:“贵客可见,此人拥有自愈之力,可放眼看去整个浮生大陆中,没有一种属性之人能拥有此能力。”他笑着微顿道:“说到此处,想必贵客已经猜测到此人的身份来。”
黑袍人再次挥动长剑,把女子的手腕斩断,让女子发出了响遍洞穴的惨叫声道:“畜生!畜生!”
女子的手腕并没有像那道血口般自愈,而是非常缓慢地看见她的骨头重组,血肉浮现,最后才在充满了血气的筋肌之上,布上了一层血红的皮肤,可这个过程就如阿鼻地狱,不停受着锥心的痛,让她不禁不停扭动着身子,痛不欲生,流着泪地惨叫着。
魏清妍早在女子划下血口的时候闭起了双眼别过脸去,再听到那一声声的惨叫,干脆捂起耳朵来。
待女子的手腕完全长好后,暗处来了两名同样穿着黑袍的人,替她重新扣上了黑色锁链便退了下去。
女子看着黑袍人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她咬破了嘴唇,狠声道:“若然让我逃离此处,我定必让你生不如死!”
黑袍人没有理会女子的咒怒,依旧面挂笑道向上扬声道:“有此等自愈之力,世间只有一种人,那便是鬼族。”
上官望舒即使听不到洞旁的声音,仍依旧不难猜想,此番各个洞穴中无不传出哇然来,除了他身处的这个洞穴,以及左河灵那边的洞穴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