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鲸听着这直白让人难堪的话,脸红白交接,他看着前所未有的眼神清明坚定的魔王,突然害怕往后挪了一下,下一秒被魔王压在阶梯上,在他耳边带着笑意的问他:“如何?”
对于魔王来讲,那近乎是情话了。不管如何,他的人是死是活半死不活,半生不死都由这逆天的魔王决定,他的身早就身不由己,为了对他而言一指就能碾死的人物,答应了他,从此克制自由的天性,把一部分控制自己的权利让渡在他手上,为的是什么,不是本在手上的身体,边鲸耳朵突然回荡着“好好的”三个字,他湿了眼眶,日天日地的大魔王希望我好好的。
这段时间空洞的无神的他,耳朵突然听到了风声,眼里的景物不再隔着一层雾,鼻子清晰闻到了魔王霸气的味道,他红着眼紧紧搂紧魔王的脖子,他哽咽且郑重其事的说:“好!”
魔王轻笑了一声,他不怀好意的说:“那我要日了。”
边鲸白里透红的像熟虾似的蜷缩在魔王的怀里,在他不好意思想挣脱时,魔王早就看准他的动作,按住他。
………
作者有话要说:
快结局了
第9章第9章
阿赛尔跟他承诺后,他们之间的关系缓和了。没有之前的僵硬。不过他还是不爱带他出去。
尸山血海的宫殿建在很高的高山上,白天也是雾气环绕,灰沉沉的。从最高的古月殿上看,却很是清晰。他看底下尸山血海的景色灰扑扑的,一条条红色的河流划过黑黝黝的地面,在古月殿闻不到那些腐尸般的味道,没有从尸山血海外面看的,恐怖和阴森。反而有种置身事外的孤寂感。
边鲸经常坐在古月殿阶梯前,他的目光略过尸山血海,飞过遍山遍野,掠过千千万万人家,停留在天边尽头的几抹颜色。东边的蓝,南部的绿,西部的黄,北部的白。那分别是广阔的海洋,茂盛的森林,炙热的沙漠,冰冷的雪地。
阿赛尔有时候会陪他静静的坐着,有时候会带着几罐上贡的好酒,和边鲸对饮。两人之上黑沉沉的天上挂着又大又圆像圆盘的红月,红月在常人看来,太诡异,看着像血染了皎洁的月,视为不祥。但是在这每一处都充满异常,连名字都不详的尸山血海,不详便是平常。或许那些不详的景物,只不过不常见,常人无法理解,在未知的想象恐惧下,才为那不常见的景物添加了神秘的不详的标签。在这看惯了异常,边鲸看着那血红色的月亮,看着像不被人理解的孤僻者,孤傲又妖艳,或许在别人柔和的注视下,它会褪去诡异的光芒,像红宝石一般耀眼,闪着绝美的光芒,明知不详,也想异于常人脱离群体的安全感,拥抱异常,那大红月的美好便独属于他一人之景。
阿赛尔酒量很好,边鲸喝了一坛就歪倒在他膝盖上,人越来越迷糊,那个大红月好像有个人,他使劲揉着眼睛,这不是阿塞尔吗。他眼前看不见红月了,他看到阿塞尔眼睛里红光耀眼。他看着眼前也越来越模糊的阿塞尔,摸着他的红眼睛,傻笑了几声,说:“原来月亮在这呢,世人都瞎哈哈哈。”说着说着他埋进阿塞尔怀里不动了。
阿赛尔无语的看着难得活泼的人醉的糊涂,他还没有一丝醉意。有一个没个正经爱酗酒还整天灌徒弟喝酒的师父,酒量不好还真难。
他脱下了外袍,盖在边鲸身上,把他受伤的手塞进衣服里面,在衣服里给他传了点热气。这是个畏寒的主,上次答应他条件那次,压着他在阶梯做,看着他冷的哆嗦,做了一次就回房,结果当天深夜边鲸就烧的一塌糊涂,养了好几周。
他做好了这些,继续不紧不慢的把剩下来的几罐酒喝完了。红月是从他彻底觉醒能力那天出现的,他对着红月哼了一声。而在天上的红月突然明显动了,挪进了旁边几朵乌云,欲盖弥彰。
阿塞尔斜了一眼,把怀里正在咂嘴的人,抱回寝室。
这样平静的生活又过了三个月。
这日。边鲸藏在大殿的阴影处,看着又一批的人马来到尸山血海。应该是个小家族,几个中年人,和两个瑟瑟缩缩的青少年。奇怪的是,他们的表情都统一震惊看着坐在上面的阿赛尔。里面有一个中年妇女直接出声:“嘉乐……”就被他身旁,话事的男人捂住嘴,应该是她的丈夫,家族的话事者。
他看着魔王皱了皱眉,拉着女人一起跪下拜见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