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可你不能吃”
“。。。。。。”
一向高冷霸道或者独立的随先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虎落平阳被犬欺。
好吧,尤其是对方不是犬。
而是实力恐怖的高手,并且性情不同寻常,谈笑自如,睿智温雅,却自守着那一方天地,不会跨你这边半步,也不会让你寸进半分。
隐约跟她自己的性情有一些些类似。
但是对方大概姿态更高一些,很沉稳,几乎没有动容的时候,也更懒散。
简而言之,她比随弋绝情得多。
随弋不紧不慢得将这碗油腻腻的大补汤喝完,手掌在桌子上摩挲了下,想要拿起巾帕擦嘴,忽然手被握住,掌心掰开,上面多了一个冰凉凉的果子。
“以后喝完一碗给你一个果子。。。。”
随弋内心感觉好复杂。。。。难道这就是当时娜塔莎的感觉?她这是报应?
不过对方好像也不是那么绝情。
还是纯属无聊,想要逗弄她?
“嗯。。。谢谢”
对方似乎笑了下。
走了。
随弋起身去洗碗。
除却时不时被对方那若即若离颇为与众不同的作风给“欺负”几下,随弋在这个地方倒还算安宁,这个人时常不在家,大概是去山上采果子或者修炼了,若是在家,不是看书便是写字画画。。。
安静得很。
整个房子也只听得见鸟儿飞鸢的啼唱声,要不就是风吹过纱窗跟风铃的声音。。。
空气里的花香仿佛穿梭了无数年。。。。
作为一个盲人,所以能做的事情就是坐在椅子上听着溪水声,要不就是提着花洒给花草浇水。。。。
她现在就在浇水。
“随弋”
随弋听到坐在那儿看书的言静庵叫她,她转头应了声。
“刚刚,我叫了你两声”
随弋一愣,继而皱眉。。。“我。。。很抱歉”
言静庵深深看她一眼,说:“坐吧。。。。”
随弋走过去,坐下,上手被放了一个东西。
“今天早上我新采的果子,你吃吃看”
随弋点头,拿起就要。。。忽然手腕被捏住。
“难道你没发觉到。。它其实是一块石头么?”
随弋稍稍用力捏了下手里的东西,触感。。。。已经模糊了。
无论是冰冷还是僵硬。
沉默中,言静庵看到对面这个已经伤疤痊愈且没有留下任何疤痕而尽显美貌的女子似乎沉思了下,继而说了一句让她哭笑不得的话。
“那我前两天洗的碗。。。。岂不是也不干净了”
而言静庵也郑重思考了下,回答:“大概吧。。。反正我没用过,一直是你在用”
这话说完,随弋笑了,言静庵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