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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大比。必招八方轰动,很可能决定道院的命运。大事之前一切从稳,这是任何势力都会注意的规则,今天发生的事情,老实讲已经带来不少麻烦,因为现在的紫云不再封闭,已有远方的客人陆续前来,难免会做宣扬。
道院不能允许这件事再放大,几名大佬被惊动出面,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其平息。至少先弹压下去。偏碰着十三郎不识大体,不依不饶、非得闹着替谷溪立尊位,如今更要代师出战,要与尊者比个高低。
比试就比试好了,私下打一场和气战也没什么大不了。可他不干,千方百计找出一条“让人不好反驳的理由”,把时间推到一年后。
从现在开始算,一年后大比刚刚结束,各路宾客多还没有离去,欣赏一场为师伸冤的好戏?
成何体统啊!
人要脸,树要皮。组织越大越讲颜面,事情如闹到那种地步,道院的脸往哪儿搁?
尊者获胜,理所当然、且会落下以大欺小的恶名,万一不小心落败。。。。。。
“其心可诛!”
连狂尊都能品出其中滋味,望着十三郎的目光不再只有愤怒。更透着一股厌憎,甚至仇恨。其余大佬神情各异,内心想法也都差不多,总结起来无非两个字:胁迫!
道院居然受人胁迫?
奇耻大辱!
“越闹越大了。”
何问柳彻底瘫倒,两眼茫然地望着天空。心里默默地想,老天让我快点醒过来吧,求您了。
“嘿嘿,咳咳,呵呵。。。。。。”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童子有些后悔自己今日的举动,暗想真不该急着亲自出面,连点退路都没有。
“如此费尽心机,到底为了什么呢?”
懊悔懊恼,该办的事情还要办,该拿的主意还得拿,童子无奈整理思绪,缓缓说道:“你应该明白,无论讲出多少道理,本座只要一句话,便能令其荡然无存。”
十三郎默默点头,说道:“您是为了大局,应该的。”
话中嘲讽意味十足,童子皱眉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谷溪本人或许、不,他肯定不想你这么干。”
十三郎认真说道:“前辈神算,老师临终只留下一句话:眉院不易。”
这又是哪跟哪儿?
几位大佬面面相觑,除了为谷溪小有敢动,更多疑惑于十三郎的用意。迷惑中几人没有注意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始终沉静仿佛局外人的眉师微微颤抖,轻轻低下了头。
“称尊是虚名,可他是老师该得的;而且,对道院也有好处。”
宣告或者解释,十三郎说道:“道院自成立便有四楼,足见真人对禁道的注重程度,其心意必定认为,发扬禁术有利于道院长久。试问,谁敢说自己别真人目光更远?看得更准?”
又来了。包括童子在内,几名大佬齐齐哀叹,暗想这小畜生真不是东西,连老祖宗都能搬出来帮他辨嘴。
十三郎继续说道:“禁楼万年不出大拿,一出便是举世无双。学生冒死问一声童老,您的辈分在陆院长之上,如果比较实力,谁能更胜一筹?”
“本座。。。。。。”
天地良心,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童子心里别无余念,直想一巴掌抽死他。
“你的意思是,本座若不能战而胜之,就因为禁术!”
“多少有点关系吧。”十三郎回应道。
“好,好好好,哈哈!”
童子咬牙、拧眉,苦忍半响,忽然爆发连番长笑,笑至半途再突然收声,冷漠说道:“接着讲。”
周围人等齐侧目,连最看不惯十三郎的狂尊都为他捏了一把汗,连连使眼色。实打实讲,大家愤怒于十三郎不识时务,但都不想他真的走上绝路,就说刚才跳出来应战,狂尊心里未尝没有“别人上还不如我上,起码可以保证不杀”的念头。
现在这样,谁都不知道结果会怎样,万一童老动了杀心,该如何是好。
十三郎平静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