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天界!”灵璓有点悻悻然的看了看两仪天。
鸿鹄宫吞纳了无穷的混沌潮汐后,身躯一点点缩小,最终化为巴掌大小一团星光,被她纳入了袖中。她死死的盯了两仪天一眼,似乎很想对两仪天做点什么。
毕竟算起来,这里也算是太瞐帝子的‘葬身之地’?
这等地方,应该做点什么。
“这处天界,和我太初天庭有点牵连。”天书老君笑呵呵的看了灵璓一眼:“灵璓丫头,就不用迁怒了吧?呵呵,这下界虽然无关紧要,毕竟也是无上太初天的一份补充……这一次,已经征伐过甚了……没有几个大劫会的时间,这下界,是难以恢复原本的繁荣了!”
灵璓就看了看卢仚和令狐璚。
她知道,天书老君说的是,之前卢仚奉令狐无忧的命令,抽取了无数大小天界世界本源,充当楼兰古城回归上界消耗的事情。
她甚至能察觉到,随着混沌潮汐汹涌而来的,那天界彻底崩灭之前,天怨留下的澹澹气息——她看了看令狐璚,知道这丫头肯定做了点什么。
这下界的大小天界么,对于无上太初天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太重要的资源,但是一如天书老君所言,也是一份‘补充’,若是伤伐太甚,的确也不好交待。
“罢了!”灵璓冷然道:“算他们幸运罢!只是,死罪可免……”
天书老君就点了点头。
灵璓一声冷笑,眉心竖目骤然张开,一道极细的炽烈光芒喷薄而出,狠狠扎进了两仪天深处。
两仪天的天地骤然剧变。
一声惨嚎,两仪天的‘天地意识’被瞬间抹杀,其‘天地意识’被洗白,扭曲,重铸,然后被灵璓强行注入了一缕霸道决然、拥有极端排他性的大道韵律。
两仪天整个天地,每一寸土地,每一粒砂石,每一根花花草草,每一座山峰,每一条大河,都开始喷射出白色的、纯净无瑕、极端炽烈的光焰。
其他一切道韵都被洗刷一空。
偌大的两仪天,只剩下了圣灵一族独有的,源自太瞐大帝的那种纯粹的,极端的,‘光和热’凝成的至高大道!
两仪天的生命,无论是人族还是其他飞禽走兽,都开始了急速的进化、蜕变,朝着灵璓身后十二尊圣灵巨汉那等的生命形态蜕变。
整个天地,在极短时间内就变得面目全非,彻底变成了圣灵一族在下界的一处‘道场’,一处‘前进据点’,或者干脆说——‘繁殖巢穴’!
卢仚心头再次一震。
如此伟力……简直惊悚!
“好了,尽快回归吧。”青烽统领用力拍了拍厚重的头盔:“本座也有些许不安,老君说得对,似乎有些事情,不对劲……咳,咳咳!”,!
非不得已,最好不要用神念交流……有太多秘宝可以重创神念,有太多秘法可以暗中加害……总之,等你随我去了无上太初天,很多事情自然就懂了!”
令狐璚这般表态,巡天禁神卫、十二尊圣灵、那些天庭天官,纷纷收回了目光,目光变回了冷肃无情,再无任何情绪波动。
而那百来个令狐氏的青年族人,九成族人目露忌惮之色,纷纷收回目光,低下头不言不语。
剩下的一成,大概十来个站在最前面的青年男女,则是嘴角一勾,毫不掩饰的讥诮冷笑。甚至,有一生得容貌昳丽,只是嘴唇薄薄的略显刻薄的女子幽幽道:“璚丫头,你是什么身份,她……也值得你称一声‘妹子’?”
摇摇头,这女子澹然道:“当然,你爱做什么,随便你,我们自家姐妹,谁也犯不着管你……但是你切切要记住自家身份,切不要坠了咱令狐氏的体面,让外人小觑了咱家这一代的兄弟姐妹就是。”
令狐璚傲然一笑,冷冷看着那女子,冷声道:“令狐环(huan),我认一个妹子又怎么了?咱乐意,你管得着么?吓,坠了令狐氏的体面,你是在说我呢,还是说……你那个不成器的,被削了族籍押入后山寒牢幽禁的妹子呢?”
令狐环脸色骤变。
一众令狐氏青年男女纷纷露出了微妙的笑容,包括那些低下头不敢掺和的男女,也都异常微妙的笑了起来。
令狐璚回转头来,向着一脸扭曲的白鼋笑道:“白鼋妹子,我给你说个笑话,话说,当年咱令狐氏有个不要脸的丫头,居然被一个出身卑贱的小白脸给骗了身子……”
卢仚瞠目结舌的看着令狐璚!
你确定你说的不是自己?
胤垣眨巴着眼睛,看看令狐璚,再看看白鼋,然后看看令狐环等令狐氏的青年男女,只觉得,这话题怎么变得有点古怪,话风变得让他胤垣陛下浑身冷飕飕的,冷飕飕呢?
白鼋则是浑然没想到令狐璚身上,她骨子里的恶劣天性发作,兴高采烈的笑问道:“璚姐姐,那后来呢?”
令狐璚‘咯咯’笑着,得意洋洋的看着令狐环:“后来嘛,那不要脸的小贱人被削了族籍,那小白脸,九族尽诛,连血脉都被抹煞了……那小贱人往上数三代的长辈,整整一千万年的族中俸禄,被砍掉了六成……哎呀呀,那一千万年里,她那一房,过得叫做一个穷酸,可怜……”
冷哼一声,令狐璚冷声道:“可怜到什么程度?就说那次咱们大帝麾下的九大天阀巨族的同龄晚辈春狩大会,某个丫头居然穿了一条穿过一次的旧裙子去赴会……真个丢死人了!”
令狐环脸色铁青,一声不吭的飞扑而上,右手五爪‘锵锵锵’弹出半尺长,好似金刚石打磨凋琢而成的极薄指甲,犹如五柄小剑,狠狠的朝着令狐璚的面颊划拉了下来。
令狐璚丝毫不示弱的一声大喝,面皮上九层澹青色星光一闪而逝,挡住了令狐环狠狠的一抓,大片火星乱闪中,令狐璚飞起一脚,歹毒无比、阴损狠辣的踹在了令狐环小腹侧下方的要害位置!
两女没有动用什么神通、术法,就好似街头泼妇打架一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