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悦挑眉,脸上的喜悦之色尽显,连脚步都比刚才轻快了许多。
两人上车后,沈络低头向着等会要问的问题,而陆子悦则安心的开着车,时不时的看一眼女人的神色,唇角微醺的笑意坦荡,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觉得她还是他的络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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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上的茶凉的透底,低沉的眸子藏了一抹愠色。
强行拆了绑在手臂并挂在脖子上的石膏绷带,厉北聿起身站在窗前,像是在等些什么。
“总裁,机票订好了,下午两点三十五分的。”裴岩一身黑色西装,穿着十分利索精神。
“这是最近的一班了么?”
“是的,最早的就是下午的那班飞机,只是,今天还不到那个日子。”裴岩心下奇怪,是不是
记错日子了。
“恩,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厉北聿眼神依旧看向窗外,头有些疼。
刚刚年艺打电-话来,说念念想他了。
念念今年七岁了吧,他想,时间过得真快,当初出生的时候小小的一团还不足月,现在都上小学了。
总是喜欢跟在他后边叫他北聿爸爸,带着他年龄中不符的成熟与懂事。
沈络采访完陆子悦后,破天荒的,他也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做什么动作,就安静地看着她走了,刚走到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厉北聿就打来了电-话。
“在忙什么?”男人的声音沉静又优雅,声音如红酒般的香醇。
“哦,今天跑现场,我正在往回走。”沈络虽然现在沉静寡言,看起来什么都不闻不问的样子,实际上,什么都可以看得清,这个时间段,厉北聿绝不是打电-话来唠嗑的,“有什么事吗?”
“恩,下午要飞一趟国外,晚上睡觉记得盖好被子,要是害怕就给我打电-话。”
“我都多大了,又不是小孩子,你就放心吧。”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北聿——”
“恩——”
“你别太累了。”她想了想,还是不要说了,万一他要忙好几天呢。
厉北聿薄凉的眸子动了动,划过一丝笑意。
通话结束后,从桌上拿了根烟点上,直到吸完,才缓慢的起身走了出去。
傍晚,拖着一身疲惫回到了家,进到浴室舒服的泡在浴缸里。
昏昏欲睡中觉得有些冷,才发现浴缸的水已经半凉了,懊恼自己的大意,小心的披上浴袍慢慢的走向卧室。
她不喜欢一个人在家里,没有厉北聿在身边,她总是不安心,总是会做噩梦,梦到一些以前的东西和令人恐惧的场景。
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书房的位置,沈络推开门,暗叹里边舒适的气氛,怪不得厉北聿回家总是爱呆在书房。
兴许是觉得那只有自己的卧室太清冷,一进来这个地方就不想出去了。
书桌原料是南海黄梨花木,昂贵有奢侈,好看的十分配厉北聿的气质。
最索人眼球的便是坐下后书桌正面的抽屉,她伸手拉开最上边的一层,里面是几个黑皮本还有一个白色的厚信封。
她拿出,打开信封,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是一沓照片,不下一百张,每一张上面都是她,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表情,唯一相同的是,为她拍照的都是一个男人。
嘴角噙着倾城的笑,从第一张翻到最后一张,心里满是甜蜜满足。
没想到厉北聿还收藏着他亲手拿着相机为拍的相片。
按照原位置放好,手指搭上第二层的抽屉,拉动,却怎么也拉不开,细心地看,就可以看到抽屉中央的位置有钥匙孔。
沈络皱眉,是什么样的东西非得锁起来,纤细的手指划过钥匙孔,定住,然后叹了一口气,她不睡觉大半夜的这是干什么呢。
以前还好,现在她总是会胡思乱想,甚至闲下来都会患得患失,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对了,可是究竟哪里不对她也说不上来,例如,就算到现在,她也没弄明白这厉家人错综很复杂的关系,还有,为什么厉北聿会那么的痛恨自己家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