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收拾好之后,垃圾都扔掉,才回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翻着手机看财经新闻。
“我想出院。”募的,沈络出声,厉北聿抬头。
“在呆几天。”言简意赅,声音不大,却带着十足的命令与坚定地意味。
“我不想呆在国外,回家好吗?”
“你现在不适合动弹,就算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在呆几天好不好?”男人的语气已经软了下来,似是商量。
沈络听到肚子里的孩子后,眼神闪了闪,眼里划过一丝凉意。
“恩。”说完,便躺下,身子转向一边,闭上了眼睛。
他伸手,拉了拉只盖到肩膀的她腰部的被子,看到她的手掌心之后,眼神一凛,顺势抓了起来。
“你手是怎么弄的?”她的神情一滞,紧忙的想缩回手,奈何男女力气悬殊太大,手臂根本就动弹不得。
“我不知道。”
厉北聿眼中薄凉,“你在撒谎,手是怎么弄的?”
白皙的手掌中央布满的指甲印记,最中间处还破了皮,一片血肉模糊。
“可能,是刚才疼,所以攥的,我忘了。”她缓慢的睁开眼睛,迷雾般的眸子望向不知道是什么神情的男人,这手,是刚才年婉说话的时候弄得。
她一开始也没有意识到,等到吃饭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觉得手心疼,所以由着厉北聿给她喂饭。
厉北聿表情一怔,说不出话来,松开手转身走了出去,她的心里一阵凉。
没一会,他就又回来了,在她诧异的眼神中还带了一个医生,那医生是拿着药箱过来的,沈络心下明了,任由厉北聿摊开她的手掌裸露在外面,棉签上的酒精擦拭着手心,沙麻又有点疼的感觉。
见沈络皱眉,厉北聿大不悦,“能不能轻点。”
那医生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上着药,然后拿着纱布把她的手心包好,这才低头走了出去。
厉北聿这才瞥了一眼沈络,有些低气压,“还知道疼?”
沈络挑眉,“你不说我都忘了。”她好整以暇的望着一脸氤氲之色的男人,把手从他温暖的掌心中抽出,作势躺在床上。
“北聿,别让别人在进来了,我不舒服。”她本来有好多话想问,想指责的,但是年婉来了之后
,她就什么也不想说了,对于厉北聿,她好像没那么期待了。
厉北聿身子前倾,亲了她的额头一下,淡笑,“我知道了,你好好的睡一觉。”
沈络闭眼,转过身去,身子蜷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手机震动,厉北聿低头,看到来电显示后眉心微蹙,轻轻地带上病房的门,向走廊的一端走去,而后站在电梯前,伸手按了下。
“北聿,你在哪?”
“英国。”
“你什么时候回来,上次你让我办的事情我已经着手开始办理了,可是有些麻烦,有些文件需要你签字。”康律怎么也没想到,厉北聿这么大工夫就跑到英国了。
“恩,你先准备着,具体的等我回去再说。”
电梯门开启,快关闭的时候他又按开,一直重复着无聊的动作。
“哦,对了,我见过陆子悦了。”康律沉声。
厉北聿挑眉,黄暖的灯光映着他那张俊美的容颜,他微微的眯了眯深邃的眼,“陆子悦?”
“对,就是陆子悦,你不会把你头号大情敌忘了吧。”
康律抿了抿唇,厉北聿和陆子悦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
“你见他作什么。”
“你可别误会,我是接了一桩案子,去吃饭的时候遇见他的,话说,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祸害S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