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烨道:&ldo;还不是这世子之位,还不是我手里握的娘亲的嫁妆惹人眼红!&rdo;除了霍侯爷,别人并不知道他已经把手里银子都捐出去了。
这回着实凶险,和上次醉酒拉拉袖子完全不是一个性质。明玫重新想了一遍还是不由一阵后怕,这家伙刚才竟然还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大家议论这件事儿?
现在他老爹正不中用,也不能有效保护他。若霍辰烨中了招,一早定然被人堵个正着坐实了。
就这y行乱伦,私德污秽,就够褥夺他的世子之位了。而论祖宗家法,再轻也跑不了一个出族吧。何况这事儿还选在他老爹眼皮子底下发生,若再把他老爹气出个好歹来,他就更死不足惜了。
到时很可能不只是世子,只怕侯爷,也马上就另换其人了吧。
霍辰烨不但小时未按她的调子一步步成长,现在更是越来越壮大中,已非当年吴下阿蒙。明玫还以为这霍侯夫人早就放弃谋算这些东西,改玩明面上的小把戏,比如跟她这当媳妇儿的穿小鞋戴紧箍帽之类的,这样还能图个寿终正寝不是吗。
可谁知道,人家明里暗里手段两把抓,并且阴狠手段也跳跃升级了。
&ldo;若昨夜被人得逞了呢?&rdo;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若一个疏忽不慎着了道呢?
霍辰烨哼了一声,戾气崩发:&ldo;便是一群人围着作证,我也是同样的手法处置。谁看到谁倒霉!&rdo;土匪法则之不留活口。
呃,果然有非常手段啊。
明玫忙缩了缩脖子,&ldo;我什么也没看到,我什么也不知道!&rdo;
被掐了一把,男人一脸狞笑:&ldo;你不觉得现在已经晚了吗?&rdo;然后又扑上来咬她。
果然这谈话的姿势十分重要。这么在床上躺着,还相叠相覆,不论多严肃的话题,最后都能向着某个奇怪的方向歪楼去。
&ldo;等等等等,那个,你真觉得给了楚家银子就能解决问题吗?&rdo;
霍辰烨抬头冷笑,&ldo;给他家银子,凭什么给他家银子?楚家把这样的贱人硬塞进我家,让爷让霍家多少没脸,爷没收拾楚家就不错了,还想收银子,一个大子儿也别想拿到。&rdo;
&ldo;你想怎么办?&rdo;
&ldo;公事公办!谁跟他唧歪。我会让人去报京兆尹立案缉凶。这就是给楚家的交代。&rdo;所谓凶手,到时候无非给哪个倒霉蛋身上多加上一条犯事儿记录罢了。
&ldo;那你还让太太用银子安抚?&rdo;明玫不解道。说完又明白了,这货自然是在忽悠他后妈。
&ldo;你瞧着吧,等楚家一来人,谈下来安抚银子需三千两,那位没准敢上下哄骗着往公中报三万两。&rdo;内院帐上的银子有限,须得从外院拨。外院的帐房管事儿庄生只听他老爹的,偶尔也给他面子。至于霍侯夫人那脸,从来不好使。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受她多少诘难呢。
他就要她收有凭支有据,到时候拿她个现形。
&ldo;我说话就走了。&rdo;霍辰烨道,&ldo;本来烁哥儿想跟我去军营里混的,想要挣些功名。烁哥儿若是跟着我,她这里自然不敢拿你怎么样。可是爹爹忽然倒下了,我一人远离已属不得已,还怎好两兄弟一起离开。烁哥儿就只好留下来侍侯爹爹。&rdo;
&ldo;只是这样一来,我离的远,便不能及时护着你了,只怕被人可劲儿欺负。‐‐你自己机灵点儿啊,回头我给你留俩人,身手极好的。小事小非,少搭理她就是。惹烦心了,就揪住出头作怪的下人爪牙,只管一顿痛扁,打死算我的。&rdo;
&ldo;这次拿住她假公济私败坏家业的把柄,若她强硬,你也可以强硬,要挟她,找族人评理去。你不知道,我们族里有好几个清高遗老,学问高辈分大,要面子认死理,大道理能讲三日不休,到时能把她念得去跪祠堂去。&rdo;
明玫连连点头,道:&ldo;其实我手上也有把柄的,就是那个洛月,当初就是她随意买来勾引你的,还有两人的契书……&rdo;
霍辰烨听了一笑,道:&ldo;我早知道了。可那有什么用,说到底,不过是长辈给晚辈个女人而已。私下里给的也好,明面上给的也好,谁能说出个什么来。没准反被人家说你善妒。&rdo;
呃?是这样吗?
那当初为了那一张契书她出钱出力的算怎么回事儿啊?
霍辰烨道:&ldo;那契书拿回来还是有用的。因为那个见证人就是个戏班头子,人心眼儿多,又是个不怕死的混赖人,结交的人鱼龙混杂,从市井混混到达官贵人,若那洛月肯出一千两银子给他,没准他就能把那契书拿去官府给盖上戳了。到时候,你就后悔莫及了。&rdo;
明玫横眼:&ldo;现在被我没收了,是你后悔莫及吧?&rdo;
&ldo;没有没有,绝不后悔。&rdo;霍辰烨忙道,&ldo;是夸你做得对的意思。&rdo;
&ldo;那你说,那楚惜惜又是图什么呢?&rdo;
这事儿一旦被发现,霍辰烨自然少不了倒霉,那楚惜惜呢,基本只有死路一条了。她又如何肯舍命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