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言示意徒靳停下脚步,行了一礼&ldo;打扰前辈清修,是隐言之过。&rdo;
&ldo;罢了,罢了&rdo;话音刚落,徒靳只觉得眼前一晃,刚刚还在摇椅上的人却突然不见了踪影,随即,一阵无形的压力袭来,他尚未反应过来,只感到身子往边上一倾,已经被隐言拽到身后。而刚刚他所站的位置,赫然已经多了个人出来。
&ldo;嗑嗑,小老儿不过想看看来了个谁,娃娃慌什么。&rdo;
徒靳这才看清来人,一手拿着蒲扇,一手拄着拐杖,少说已有古稀之年,虽然满脸皱纹,一双眼睛却寒光逼人。从椅子到这里的距离足有三丈,这人的功夫简直深不可测!
隐言站在二人中间,用身子挡住徒靳道&ldo;恕晚辈无理,此人乃是家父。&rdo;
听到这样的称呼,徒靳随即冷哼一声,甩开了隐言拽着自己的手。
手上突然一空,隐言有些尴尬的将它放回身侧,他不是不知道父亲不喜欢这样的称呼,只是今天,隐言却不得不自作主张一回。
徒靳不知道,魍魉非但脾气古怪,还及其讨厌外人,隐言是个特例,但并不代表他可以随便带别人进来,若隐言刚刚不那么说,恐怕即刻魍魉便会要了徒靳性命。
&ldo;一个有为子之心,一个无为父之意,嗑嗑,有意思,有意思&rdo;魍魉闭着眼睛嗅了嗅,干笑两声,&ldo;两仪花是被这个老娃娃吃了?&rdo;
徒靳一番白眼,没想到自己这么大了,还被叫成娃娃。这人说的什么两仪花,莫非是进林子前隐言给自己喝的那个?
&ldo;是。&rdo;隐言淡淡回。
&ldo;当&rdo;魍魉用拐杖轻敲地面,徒靳只觉得有一股劲风迎面扑来,而隐言却是后退半步,一丝血线自嘴角流下。徒靳一惊,怎么回事?
&ldo;嗑嗑,妄图用真气破我毒瘴,娃娃你胆子不小!&rdo;
徒靳一惊,不由疑惑的看向隐言,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自是不知道,想要安全的通过毒瘴,就必须要饮下两仪花的茎液,而林外的两仪花只有唯一的一朵,每次根茎被折,便会在原来的断茎上再长出新花。徒靳要跟隐言来,隐言自然不会把父亲一人留在林外,自己的做法便是唯一的解决办法,至于解释,在隐言看来,多余而又没有必要。
&ldo;前辈教训的是,是晚辈自不量力了。&rdo;隐言擦掉嘴角血迹,躬身回道。
&ldo;你中毒了?&rdo;徒靳皱眉问。
隐言冲父亲安慰一笑&ldo;无妨&rdo;。
魍魉瞟了徒靳一眼,半眯着眼道&ldo;确实无妨,已经是个活死人了,小老儿的毒瘴又不毒&lso;死人&rso;。&rdo;
徒靳一惊&ldo;这话是什么意思!&rdo;
魍魉眯眼一笑&ldo;嗑嗑,你见过哪个活人要靠吃人心活着?&rdo;。
&ldo;你……你说什么?&rdo;
魍魉没再回他,而隐言,始终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半晌后,他对着魍魉道&ldo;前辈,晚辈是来求医的。&rdo;
&ldo;嗑嗑,娃娃又来给小老儿送血了?&rdo;
见隐言竟然明目张胆的忽略他,徒靳表示颇为不满,于是他瞪着隐言便道&ldo;老子在问你话你没听见吗?&rdo;
&ldo;砰&rdo;的一声,天旋地转,隐言只来得及喊出一声&ldo;前辈手下留情&rdo;,便见父亲被魍魉一蒲扇扇出老远。待徒靳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一屁股摔在地上,一切发生的太快,魍魉想要出手,谁又能拦得住。
&ldo;小老儿最讨厌的就是娃娃们在小老儿面前提老,今天看在娃娃的面子上就饶你一命。&rdo;
他他他,他还要看那小子的面子?!!气死他得了!年纪大了不起吗!徒靳一阵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