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地,我往后退了两步。
此刻,天色已黑,浑浊的雾霾越来越重,这鬼地方压根不会有人来,再继续这样下去,季美玲会不会死在他手里?
越想越后怕。
这时,我想到了慕少城,慕少城有没有发现季美玲失踪?
他有没有报警?
我要不要冲进去阻止宫询,他一定是疯了,刚从监狱出来,还想接着进去吗?
稍微有点法律常识的都知道,使用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绑架他人的行为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
宫询做这些前,想过他那垂垂老矣的老母亲吗?
然而,事情远不如我想象中简单。
没过一会,季美玲满脸潮红,嘴里喘着热气,一双迷离的眼睛半睁半闭,两腿间燥,热地来回摩擦,整个身体贴在椅子上扭来扭去。
宫询居高临下地盯着季美玲的反应,哼出一声声冷笑。
糟糕,她一定是被下药了!
万万没有想到,宫询会对季美玲下狠手。
到底是跟过他的女人,好歹也为宫家生下儿子,只怪那孩子命薄,刚出生就夭折了……
当初宫询为了这个孩子伤心不已,过程始末我历历在目,难道他都忘了?
季美玲纵然可恶,因一己之私害得宫询落入这般田地,所作所为的确是自食恶果,但那是也为了得到宫询更多的爱,嫉妒心和占有欲作祟,由爱生恨。
但是,宫询的做法令人不寒而栗。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永远也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更为可恶的是,他竟然蒙住了她的双眼,就算是临死之时,她也不知道是何人害她。
可怕……
季美玲的反应越来越大,绯红的脸颊下渗出豆大的汗珠,此药药力迅猛,情况紧急,就在我犹豫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才惊觉原来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这个男人约莫30岁,一看就是外地人,瘦的皮包骨,嘴唇却油腻厚重,皮肤粗糙黝黑,手上全是蜡黄的老茧,拎着一盏煤油灯走了过来。
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俯身把煤油灯往季美玲面前晃了晃,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唇边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
接着,这人凑到宫询耳边嘀咕着,毕恭毕敬的姿态,像是跑腿的跟老大交代事件计划。
宫询眉心微蹙,把手放进口袋里,目光冷冽清远,不屑的侧脸上带着浓郁的煞气。
沉冗片刻,宫询理了理风衣上的衣领,往门口走来。
我愣了一瞬,赶紧钻进门边的枯草堆,眼睁睁看着宫询的背影猛地消失在夜色中,一颗心又揪了起来。
是走还是留?是趁着夜幕闪人还是救她于危难之中?
我攥了攥手心,不小心摸到地上有一把爬满锈迹的西瓜刀,某种念头在心里生根。
林致远和宫询是一去不再复返,到底是商人,原来他们早已打好了如意算盘,留下个替罪羊在这里。
季美玲的性命堪忧,凭我一人之力说不定会将自己搭进去,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报警。
我往门缝里看了一眼,季美玲的双手双脚已被解开,横躺在潮湿阴冷的地面上,动作幅度越来越夸张。
从嘴型上看好像已经在呻,吟,下,体火热的春,情即将喷发,那陶醉渴,求的表情看得我反胃想吐。
男人开始自顾自地解开皮带,嘴里喃喃地狠声道:“哥哥我今晚让你做回神仙!”
我揉了揉太阳穴,复杂难喻的滋味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