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针一开打就得连续四五瓶,最快也得四五个时辰才滴完,这过程拉屎拉尿都得旁人搀扶,稍微一动动挂针的水就会倒流血,危险着咧。
李二奎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何况昨天知青队麦地的事,崔狗濑打死不松嘴,哪个会晓得这个主意是自己帮着出的?
李二奎是个多心的人,尽管心里疑惑散去,仍旧把养的土狗招呼道跟前,倒一口酒让土狗帮着尝味。
土狗舔得津津有味,还嫌不够,用脑袋磨蹭李二奎膝盖示意还要。
醇香酒味伴随土狗的舔舐,飘到了李二奎鼻翼间,立刻勾的心痒痒,忍不住使劲吸了吸鼻子。
土狗舔了没啥毛病,李二奎等不及了,拧开瓶盖便往嘴里倒。
&ldo;狗日的!真好喝!&rdo;李二奎满嘴的酒泽,还不停地用舌头舔嘴边的酒。
这酒有桂花酿的味道,但又不似桂花酿的甘甜,似是用草药跑的酒,李二奎暂时没品出是什么草药。
这年头家家底子薄,啥疾病能自己治疗就不需要跑赤脚医生那里,五分钱的挂号费也是钱啊,何况报销百分之五十余下还得自家出呢,所以好多人家都有泡药酒的坛子,用草药跑过的酒,可以小口,都有驱风活络的作用。
李二奎信了这酒是赵兰秀家泡的药酒,觉得劲不大,便咕噜咕噜灌了七八口。
李小琴回厨屋,把蒸米饭的锅的柴火掏出来,扔进炖鸡肉的炤里,再捡四五块干木柴扔进去。
手在腰间围裙擦了擦,她起身朝外面走,隔着百米远的距离,能看到坐院子的老叔似乎有些躁动不安,一会来回挪步,一会坐下来,使劲地扯了扯衣领,似乎很热?
李小琴知道是草药汁发效了。
偏偏老叔没有意识到,走到里屋,从柜子里摸出汽水瓶,拧走盖子,仰脖子咕噜咕噜往喉咙灌了三四口,可能想喝点酒会降温吧。
她压下嘴角的弧度,悄悄退回去。
y草之王的y羊藿,可不是浪的虚名的,再加上她搭配的卷丹,功效可以说是非常强劲,搭配酒混合服用,流鼻血,头晕,浑身热这些症状在老叔身上应该都淋漓展现了。
光把三人聚聚一起戏还不够好看,李小琴知道这个时候村委会是没有人的,郝村长等人应该下地里检查村人干活的进度。
这么一想,她的脚步就放快,一路上避着村人,等到大村委会,便把在家里写好的纸条往办公室桌上扔。
毛豆果然没辜负她的期望,十来分钟就把朱寡妇和崔狗濑喊来了。
崔狗濑先五六分钟到达,二话不说就推门走进去,嘴里嚷嚷,&ldo;二奎,你干啥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