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小事宁统领自行决断便可,还需来问孤吗?”
“可是她是杀害邵海公公的凶手,邵公公又是。。。。。。”宁驰的意思很明显,邵海是皇上派来的人,而现在他死了。
他死本不要紧,可要紧的是现在连杀他的凶手也死了,这下,宁驰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和宗帝交代了。
越君行听他说道这里,方才停住脚步,随口道“她是宁统领你杀的吗?”
宁驰连连摆手道“当然不是。”
“那不就行了。那女子本就是西延燕皇赠予孤的一名美姬,孤当着众人的面好意赐给了邵海,随后又有那么多人亲眼见到那女子失手杀了邵海,而宁统领你正是擒获凶手之人,是有功之人。”
越君行又道“如今那女子心知今日入了城定然是死路一条,所以心中惧怕,畏罪自缢身亡。因此,若是父皇明日问起,你直言便是,有那么多人替你证实,最多你就落个看守不力之罪,功过两消,又有什么可担心呢?”
越君行说的随意,似是在他口中,这本是一件完全不足为道的小事。
这些年,宁驰知道虽然算不得宗帝的心腹,但也深知这位性情看似温和的皇上,实则内心十分多疑。也因此,他才会在刚才发现那女子自缢后有一丝慌乱。
他来找越君行诉说,也只是想试探下这位太子殿下的心意,他生怕若是宗帝真的疑心和追究起来,越君行会为了撇清关系而闭口不言。
因此,刚才越君行亲口说出的众人皆知以及自缢身亡,就已算是给了他想要的答复。
于是,他心中不安这才渐渐散去,陪着越君行一起往门外走去。
。。。。。。
等到越君行走到銮驾前时,果然如愿在马车靠近大门的那一侧,看到了伫立在那的夜竹。
夜竹看见越君行走来,含笑着偷偷食指往车上指了指,示意他南意欢已经在里面了。
越君行淡淡一笑,踩着铺了干净整洁红毯的木阶,登上了銮驾。
车帘轻轻掀起,就见一个浑身裹的严严实实,连脸上都蒙着细碎珠粒面纱的女子坐在窗边。
看见越君行进来,她身体微僵了僵,脸上刷的红的,透过面纱映了出来。
“你不困吗?我本来以为上来会见到一个睡美人?”越君行轻笑着在她身边坐下。
南意欢被他问的只想找个地缝再钻一钻,身体也下意识地又往没有一丝缝隙的窗边挪了挪,低垂着头“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完整的话来。
越君行又是低低一阵轻笑。
听得南意欢抬头恼道“不许笑。。。你在笑。。。我就再也不理了。。。今日回府我们就分房。。。”
“分就分吧,太子府里的房子任你选,反正你选哪,我就随你去哪?”
“不许跟着。”
“就跟,我如今晚上没人抱着便睡不着,难道你忍心看我。。。。。。”
“我明日回府就给你找个女人。。。。。。”南意欢看着他犹自嬉笑的脸,咬着牙恨恨道。
越君行一见她似是有些真的恼了,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想着昨日的她实在太过积极主动,那种滋味也实在太过美好,若是因此吓得自己以后当真再也没了这项福利,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于是他赶紧敛了满脸笑意,作讨饶状道“好了,娘子,为夫错了还不行吗?我们不提别人了好不好,也不提昨晚了。”
南意欢面色稍稍缓和了些“你就知道欺负我。。。。。。”
越君行听到“欺负”两字,眼中笑意重现,他俯身过去,压低嗓音道“我怎么舍得?大不了,改日不让你欺负我,还是换我欺负你好不好。。。。。。”
“你。。。。。。”南意欢见他越说越不像话,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
只不过,片刻,这个姿势就变成了呼吸急促,唇齿相缠的动作!
至于,这次是谁欺负谁,许是只有这身无外物的两人心中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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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午后,晴空万里,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