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太给他看的浑身发冷,却不甘心露怯,继续咋呼道:“你想干什么?”
左然郴把目光又滑到男孩的脸上,依然是冷酷到骨头发寒。
宋太太吞咽下唾液等着他说话,谁知道他却扶起他妈妈,轻声说:“妈,我找好了房子,我们去那里住。”
左母点点头,她像个听话的孩子任由左然郴去牵着手,泪水止住了,也没有看宋太太一眼。
宋太太却不甘心自己闹了一场没结果,她伸手拉住左然郴的衣服,“别走。”
陡然转过头,他唇角的弧度满是嘲讽,眸子里则杀气不掩,“放手!”
“你……”宋太太厌了口口水,那只拉着他衣服的手本能松了,他的样子太吓人了,她要不是扶着儿子,估计腿软的都站不住。
“妈,我们走。”
宋太太这次真不敢怎么样了,人家儿子这么大而且有本事,而自己的则只知道吃和玩,完全指望不上,她想了想,又去老左的病房闹。
谁知道宋汐来了,她拉着她往家走,“妈,我爸还没死呢,你急着改嫁吗?”
宋太太说:“我和你爸爸已经协议离婚了,汐汐,刚才左然郴来了,你看到他了吗?”
提到左然郴,宋汐就想到刚才走廊里的相遇,她对左母做下那种事自然是害怕的,她想躲起来已经来不及,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左然郴向她走来。
蜷起手做了个保护的动作,她觉得这是公共场合,左然郴总不敢杀了她,却没有想到的是左然郴和她擦身而过,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当不认识一样。
宋汐这下可傻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在乎,不可能不在乎呀,还是说他没有能力报复?
但是,左然郴浑身上下都涌动着一股子杀气,就连他走过的时候她都觉得浑身的汗毛孔都缩起来,非常非常的可怕。
正因为不知道他会怎么做,宋汐才觉得更恐惧。
她拉着母亲和弟弟就走,她已经买好了机票,决定要出去躲一阵子。
“妈,左然郴已经来了,你就别再惹他家人了,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宋太太还嘴犟,“他能把我怎么样?他亲弟弟还在这里呢?再说了,他没钱没势的,现在连个律师都不是了,还有什么办法跟我们斗。”
宋汐也不知道,但是她总觉的左然郴没有那么好对付。
老宋其实就是个怂蛋,没什么本事,就靠着一个女人给他出谋划策带当外卖,现在女人要和他离婚他也就家破人亡了,这个老怂蛋天天泡在麻将馆里,什么事儿也不问。
这些左然郴都知道,他马上要做些什么,这些年他错了,错误的姑息了这家人,现在是好好给他们上课学做人的时候了。
安顿好母亲,他也没有去医院看老左,虽然他一直在企图弥补自己的错误,可好像越做越错,虽然他救妈妈受了伤,但是没有他妈妈又岂能受到这么大的侮辱?
宋汐忙着出逃,她第二天就收拾东西带着护照去了机场,却没有想到安检拦下了她。
她被带到小屋,并没有查出身上有什么违禁物品,但海关就是不放人。
宋汐直觉是左然郴动手了,她几次想逃说自己不出国了,但是人家就是不放人。
大约过了俩个多小时,她的精神科医生史密斯来了,他跟安检人员说了些什么,然后就有人打开她的门。
宋汐抬腿就跑,史密斯拦下她,用英语跟她讲话,同时几个机场的保安也帮着史密斯阻拦她。
宋汐是被襁爆过,所以她对很多男人的突然靠近有阴影,她抱着头尖叫,很痛苦的样子。
史密斯露出苦恼的表情,他打了个电话,然后让保安帮忙,最后宋汐被五花大绑带到了车上。
宋汐没想到她对带到了心理疾病的疗养院。
她从四年前被左然郴刺激过后确实抑郁了很长一段时间,可也慢慢好了,其实从来都没有疯过,现在被人当疯子才是她最不能接受的。
不过好在她没有被关太久,到了晚上,她就被人带出去,说她家里的人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