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和江怀璧也在奇怪晋王跟沈秉说了些什么能让他妥协。
晋王眼神撇了晋王妃一眼,看到她微不可闻地点头,才对沈迟道:“君岁你看这沈大人不是安然无恙么。钦差大臣来到晋州,本王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总不好让他一直住驿站。这不,大抵本王招待得还不够好,这还没十天就要辞行了。”
沈秉立刻殷勤道:“不不不,殿下对臣那是非常周到的,实在是还要回京复命,所以才来辞行。”
说罢看向沈迟,立马换了一副神情,俨然一个长辈谆谆教诲。
“君岁啊,晋王府一切都好,咱们也不好多麻烦晋王殿下,这便离开吧。”
沈迟挑眉,就这么轻易走了?
晋王看沈迟不动,便开口道:“本王与君岁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坐坐叙个话也行。既然沈大人要辞行,那便由江公子护送大人回驿馆先安置,待本王与君岁说完一同回去,如何?”
沈迟有些惊诧地看着晋王。
什么许久不见,这不才几个月,要与他说个话还非要拉出来这个理由,显得他们多亲密似的。
江怀璧没有意见,她知道有些事情沈迟与晋王说出来也好些,便告了退跟着沈秉回去。
沈秉上了马车就开始絮絮叨叨。
他看着江怀璧俊俏的模样,啧啧两声,赞叹道:“江家的小儿就是生的俊俏些,不知可否定了亲?”
听他这么直白地问出来这么个问题,江怀璧愣了一瞬,不由得轻轻蹙眉。哪有这么横冲直撞问人家婚事的!
但他还是答道:“晚辈还未及冠,未曾定亲。”
沈秉两眼瞬时一亮,“那不知我家小女可配得上你?”
江怀璧:“……”
“亡母才逝月余,晚辈身负重孝,不敢谈婚论嫁。”
沈秉有些惋惜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那过了三年孝期家里那个都十八了,年纪是有些大了……”
江怀璧很无奈,转念想到,“今年选秀令媛未曾参加?”
“参加了啊,我说的是家中小女,身份是庶出,无需选秀,所以先看看人家。”
江怀璧心中冷笑,庶女?庶女都敢入江家!大齐十分看重嫡庶之别,高门大族中嫡出与庶出身份天壤之别,嫡为主,庶为仆,血统一般由嫡子传承。而如今,沈秉膝下区区庶女便可想着高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