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下床行礼,被王后拦住。
“你常见宫里的御医,开的也多是那些方子,今日便请江湖郎中为你瞧瞧吧。方才与住持谈话时,正巧得知了这里竟藏着一位郎中,便让他为你看看,如何?”
商夫人面上仍挂着笑容,“臣妇这病都是遗留的了,难为王后如此挂心,既然如此,臣妇岂敢推辞?”
她望过去,找了一圈儿,“只是那郎中呢?”
少年背着药箱从人群里站出来,叫她不解。
“娘娘,这是?”
“哎呀,你别问,先让他瞧了再说。”
商夫人便没问,伸出手去,让他搭脉。
“如何?”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边起身收拾医药箱子,边道:“陈年旧病,就按着以往的方子吃药就好。”
“……”
还没等王后开口,少年收拾好药箱行了礼便向外去了。
王后倒不在意这些礼貌,只觉得主持请来的这人不行——实在不行。
安抚了商夫人重新躺下,她便出了殿,谁知住持竟等在门口。
历经了刚才一事,王后心中确有些不快。
“王后娘娘,您的佛经抄得很好,老衲这里还有一卷经,无奈寺里竟找不出人来了,不知娘娘可愿代劳?”
这样的事是不好辞拒的,于是王后跟着住持来了经阁。
却在这里,又见到了那少年。
“这不是刚才那个孩子吗?住持……”王后很是不解。
“娘娘稍安勿躁,经阁中人,老衲都已遣离,只有一言,请娘娘听他说完。”
王后无奈,“好,说吧!”
“老夫方才瞧了那夫人,她并无病。”
王后冷笑道:“孩子,你驻颜有方,我信,行吗?”
“老夫说了,我不是孩子,若娘娘信,为何还要这般唤我?”
少年看向住持,“还要继续吗?”
住持点了点头,又对王后道:“娘娘,这位丁先生,游历四方,所及之处,人人称他作神医。”
王后又看向二人,不知该不该相信。
“老衲知道娘娘心中有疑虑,老衲年少之时曾见过他,而今他的模样的确未曾改变啊。”
王后将目光重又落在少年身上,“所以呢?权当你们所言为真,既你是神医,为何不能根治商夫人的病症?”
“非不能根治,而是那位夫人本就无病。”少年道。
“你胡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