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他揉着后劲同样厉害的肩,黑着脸骂了声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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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气氛却没有那么轻松。
车里都没开冷气,驾驶座上的人成了唯一的制冷机。
林听趁着一个红灯的间隙问他:“你还在生气吗?”
但他说:“没有。”
林听不信,还想说什么。
池故:“就是觉得刚刚下手轻了。”
“……”
林听歪头看着他。
男人靠在驾驶座里,手搭在方向盘上,神色冷淡又松懒,唯独抿着的唇线暴露了他此刻心情有多糟糕。
林听慢吞吞说:“其实……他对我做不了什么,我刚刚已经准备进大厅到保安旁边等你了。录音也准备打开,他要是说点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我就录下来——性骚扰的话,我们团长不会不管的。”
池故低呵一声:“意思是,我来得不是时候?”
“没有啊,”她声音轻轻糯糯的,歪着头冲他笑,“但是你来了,我就不怕了。”
我有解决办法,只是恐惧情绪由不得我。
但是你出现了,我的害怕就变得不值一提。
林听轻快说:“有靠山和没有靠山,区别很大的。”
红灯数字进入倒计时,一跳一闪。
跳转成绿灯前,池故侧眸。
小姑娘笑意晏晏,一刹那间跳转的灯光在她眼底打下狡黠的色彩。
池故喉结动了动,想到什么,难言的情绪在口中翻滚涌动。
他淡淡瞥开视线,缓缓踩下油门,跟上车龙。
林听听见他说:“那就靠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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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过去,林听还是不得不服气池故的杀伤力。
第二天薛丞看见她明显是躲着的。
头一天就是没喝酒,第二天许多人也精神萎靡。
林听起初还以为是怎么了,张念媛不允许有第二场娱乐活动,于是他们昨天吃完就回去休息了,不至于这么没精打采吧?
张念媛习以为常:“不用管他们,没回下完馆子就这样,就跟过完一个寒暑假刚开学一两天的学生一样。”
懂了。
好日子到头的表现。
舞剧的音乐比舞蹈编排出来得快,不过现在还不急着跟音乐,仍在数着拍子排动作的阶段。